虽是中间稍有些个身不由己,可最终也是遇见她爱与爱她的人了,眼下还有了两个乖巧的孩子,要是叫爸爸妈妈知道她现下一切都好,还不知道要怎么高兴呢。
年甜恬对着四爷的话一句没说出来,反倒直瘪着嘴哭了,是思念也是感慨,更是心疼老爸老妈失独后的日子怕是难挨,可唯独没有悲痛的情绪,心头只是遗憾。
可四爷却是不知小格格的百感交集,还当是他这话叫小格格想起来以前的病了,且别看过了这般久了,竟还听不得受不得,一时间也是慌了神儿,忙又张着手臂赶紧的拥了小格格去,温声儿不住哄着。
“甜恬不哭了,爷不该问的,你别往心里去,你就当、你就当爷刚刚说的是屁话、、、、、”
且听四爷这句屁话年甜恬就有些忍不住笑了,四爷平日里说话一贯文雅的很,从未将那粗俗的字眼儿挂在嘴边儿过,今儿猛然一听,年甜恬哭着哭着扑哧一笑,鼻涕泡儿都险些出来了。
抽噎着抹了把脸,年甜恬极力克制情绪去,且用了盏茶这才慢慢的给四爷说了:“我得了胃癌,爷许是不知道这癌的意思,总归就是绝症,胃坏了。”
“我先前的阿玛额娘一个是教书育人的老师,一个是做官的,官职相当于下头州府的知府大人吧,我打小他们就忙,许是十天半个月我才能见他们一面,小时候我是在祖家和外祖家长大的。”
“上学读书的时候我总不爱用早膳,还贪凉,且才约莫十六七的时候便胃里犯了毛病,只是一直未在意过,后来我越发的食欲不振了,也越发的瘦,过年的时候竟还吃什么吐什么,我阿玛额娘便忙带我去瞧了病,这一瞧才知竟是已然形成不治之症了。”
“这病发展甚快,过年时发现的,且没熬到下一个年我便没了,因着过得太久了,我已然不多能记得那时候的痛苦了,只是觉得不孝,连累一家子人替我难过,阿玛额娘就我这么一个孩子呢。”
年甜恬虽是很平淡的道出了这一切,偏这话落在四爷的耳朵里却不同了,他听着小格格的话眼前都有画面了的,梦里的一幕幕又重现在了眼前。
从前的事儿哪有小格格说得那般简单,他心肝儿都直替小格格颤呢,眼下也是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了,只觉得自己合该加倍对小格格好才是,才不枉小格格如此辗转来到她跟前儿了。
“等过段时日爷陪你去护国寺拜拜吧,虽是无法再同你先前的阿玛额娘见面了,可在佛祖跟前儿,总是能有心意相通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