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医亦是这般想的,眼下再无顾虑,直呼万岁爷英明。
四爷轻笑:“朕哪里算得上什么英明,唯靠着大人您帮辅朕了。”
且送走宋太医不久后,外头神医之说便四下传起来了,扮作神医的人倒也不是旁人,正是青云道长身边儿的长随。
此人今儿跟着青云道长进宫是真,因着与修道无缘,面相亦是不如青云道长显得年轻些,故而说是神医倒也有几分可信,更巧的是这人竟还会些医术,便是真遇上什么也不至于立刻便露了马脚,着实合适的不能再合适了。
四爷大肆封赏后,这人风风光光荣归故里,果真有不少人闻讯而至,皆为求医问药,日夜都有人拜访。
起先那神医还兢兢业业、不辞辛劳的给人瞧病,且没有四五日的功夫呢,那神医竟是累病了的,如此还带病给人看诊,其医德着实为人所赞颂,可好景不长,且才半个月的功夫,这神医便不成了,当众一命呜呼,再等着宫中的太医来瞧,竟是被累死的,着实叫人唏嘘不已,感叹医者不能自医,更叹此神医竟如昙花一现,还没等着扬名天下便不成了。
万岁爷亦是感叹不已,着人为此神医立言着书,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没过几日便也渐淡出人眼,无人问津了。
“、、、、、今年冷得早些,如今且才十月初便要冷得受不住了,各殿的炭火必不能省的,眼下便分派下去吧。”
恢复了月余,年甜恬的身子已然大好了,前一阵子还躲懒不愿意管了六宫之事呢,可谁知这天儿竟冷得这样快,不过两场雨的功夫便得穿了小袄了,主子倒是没什么,下头人却是病了不少。
原事齐嫔协理六宫,恭嫔帮衬,可谁知下头人这一病便不知该如何办了,一边苦于人手不足,一边又怕强用了这么奴才出了人命,更怕这些奴才出来瞎跑将病气过给了主子们。
且不等着年甜恬将统领六宫之权从齐嫔手中要过来呢,齐嫔自个儿倒是巴巴的送过来了,生怕担了什么责任。
年甜恬虽是也不愿接了齐嫔的烂摊子去,可她眼下身为六宫中位份最高之人,却是不能像齐嫔那般推脱了去,接手六宫之事她责无旁贷。
且带着恭嫔好好忙了几日,总算事叫太医院的给下头的奴才们尽看罢一遍了,虽是病了大半,可幸而只是气温忽降着了风寒罢了,倒也不是什么大病。
且分发的药材之后,年甜恬还叫膳房的用大锅熬了板蓝根汤和姜汤分发给满宫上下以预防风寒,病了的奴才也暂不启用,只管好好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