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边给下头的小奴才们使了眼色,叫人赶紧的摆膳、伺候主子,边笑着安抚去:“主子您就放心吧,年大人是个妥帖的,奴才虽是不知年大人给万岁爷递了什么信去,不过听说那信不止一封,好厚一沓子呢,万岁爷看罢便传了几位御前大人议事,定然是因为年大人来信的缘故。”
年甜恬听了小德子这话便也放心了,不过到底是牵挂,四位哥哥尽不在京中。
大哥去了海关,二哥三哥又去了伊犁,四哥还算近些,如今在直隶当差,不过倒也不能日日回府,听家里说四哥也日日忙着,半个月能回来一次都不错了,四嫂还怀着身孕呢,也不能得了夫君照顾,且不知心中多想人呢。
用这一道菜竟是勾起来想家的念头了,年甜恬坐下来用了口汤去,不好再想,只又问了小德子那冰糖雪梨万岁爷打算如何处置。
小德子忍不住痛快笑意,眼下那冰糖雪梨怕是正恼着呢!
“既是妾身能得幸为太皇太后娘娘祈福,妾身自是要日夜不休的尽力呢,只是只妾身一个人怕是不够,若是妾身记得不差,懋嫔也是和妾身同年生人,若是能通懋嫔妹妹一道为太皇太后祈福,定然效果出众呢。”
齐嫔见了苏培盛来还当是万岁爷请她过去一道用膳呢,正要叫人伺候她更衣呢,谁知道这狗奴才开口便叫她祈福,近来都不必出门子了。
她心中自是百般的不情愿,心说钦天监的平日里也不见得为朝廷献什么力,拖累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招他惹他了,偏选了她来祈福着。
一来祈福一事耽误她同万岁爷亲近着,二来她平日里又和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不亲厚,要说诚心祈福,那也得交给祯妃啊,太皇太后平日里看祯妃像是看亲孙女似的,百般护着呢!
可她便是再不乐意也不成,万岁爷开口嘱咐的事儿谁敢不从?如今便只能盼着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身子争气些,莫耽误她同万岁爷重燃旧情,便是真不能立刻好了,也别趁着她祈福的时候咽了气了,说起来倒也连累她。
齐嫔自个儿过不好,自也不愿瞧着旁人过好了,既是万岁爷说是丙辰年生人祈福有用,那正巧懋嫔也是丙辰年的,她们二人一个年初一个年尾,她不好过了,懋嫔也甭想逃过了!
如此一说,苏培盛这也才想起来懋嫔和齐嫔是同年生的人,万岁爷直说要如此“赏”了齐嫔,可没说要懋嫔也跟着祈福的事儿,故而万不能将人牵连进来呢。
苏培盛不急不慌,只稍一转念便想了个说辞去:“娘娘您有所不知啊,太皇太后娘娘是五行属金,您是土命,这土生金,您来给太皇太后娘娘祈福自是事半功倍的,可懋嫔娘娘便不成了,懋嫔娘娘是木命人,这金克木,懋嫔娘娘如今身子也不好不是?”
齐嫔且听着苏培盛的话着实气闷的,她那儿知道苏培盛跟她鬼扯什么呢,什么土命金命的五行之说她一概不懂,要她自个儿说,她合该有那皇后命、太后命的,她的二阿哥那般优秀,若不做了太子不做了皇帝,那着实是大清无福了。
同苏培盛争辩不得,齐嫔只能应下,面上还不得不露出些个欢欣之色,总归是推脱不得了,那必是得叫万岁爷瞧见她的孝心去,她还盼着那重重的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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