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笑着点头,瞧着月下小格格莹润的小脸儿,不由得又多饮了两杯:“待战事平了,朝中安稳了,爷定然是要带着你日日住在这畅春园的,这儿不光是春夏秋季的景儿好,冬日里亦是不差。”
“以前皇阿玛便极喜欢住在这园子里,有一年住得久,从惊蛰起,竟一直住到腊月里才回紫禁城,咱们原定住到中秋倒是短了,届时看看,若是没什么要紧的就再多住两个月。”
“回头太平了,爷叫内务府的将旁边儿圆明园也修一修,那也是个好去处,只是太小了些,带不得太多的人,若再修就不依着畅春园似的仿江南山水了,修得新奇些也无妨,弄些个不一样的景儿来、、、、、、、”
四爷平日里寡言,喝了两盏淡酒倒是话多了起来,年甜恬细细听着,时不时的应和着,着实喜欢这般闲适的感觉。
两个人仿佛是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四爷给年甜恬讲他以前幼时的趣事和感慨,年甜恬也同四爷说说街巷里的热闹光景,这一来二去的竟是在岸边儿坐了一个多时辰,两个人饮了两小坛酒。
这酒再怎么淡也是酒,年甜恬又一贯的酒量不好,末了着实醉得厉害了,眼前都浮现出三个四爷了,年甜恬傻笑着,一会儿抬手去抓左边儿的四爷,一会儿又去摸右边儿的四爷,可两边儿都是空的,年甜恬笑着只得往中间那个四爷扑去,终是扑得满怀。
“爷,你可真好看,今儿本宫能翻你牌子吗?”
小格格着实醉得不轻,连翻万岁爷绿头牌的话都说出来了,尽惹得四爷笑个不停,便是连一旁伺候的苏培盛、小德子和一列侍卫都难绷住笑意,大半夜的也看不清脸,尽显得一溜大白牙了。
四爷一点儿没醉,只是微微醺罢了,不过此情此景倒是惹得他好似醉了些,直将怀里的小格格打横抱,往观澜榭内大步走去。
“娘娘翻了胤禛的牌子,胤禛定然伺候好您。”
不过是换了环境,换了心境,四爷便觉得自个儿身上的病气都没了,好一番畅快淋漓,四爷像是又活过来了似的舒坦,夜里睡得极熟,翌日也醒得早,梳洗更衣临岸打了一通拳去,真真通身的松快。
这第一日是要上朝的,四爷收拾利索了便准备带着人去前头,甭管四爷弄出什么动静来,年甜恬且都没有要醒的意思,昨儿真是玩儿疯了累坏了的。
四爷临走前有些舍不得小格格,坐在榻沿儿上看了好一会子人这才起身,倒也是心疼小格格累坏了,四爷细细嘱咐了小德子和翡翠,叫人务必不能惊着他们主子了,什么时候睡够了什么时候再起。
小格格未起身前,不许旁人来串门子,不许景顾勒和富灵阿过来吵闹,除此之外,四爷连小格格的早膳都安排的妥妥贴贴,这才起驾九经三事殿上朝去。
瞧着上头万岁爷精神风貌比前几日好太多了,下头诸位大人便也放心了,知道万岁爷身子无碍了,一个个上赶着启奏,不怕劳累着万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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