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五阿哥任性,那小胡太医便不好直接告诉五阿哥以后如何吃用,合该直接报给万岁爷或是祯妃娘娘,免得引得五阿哥不满。
若是万岁爷和祯妃娘娘是个总心疼孩子的,五阿哥懂事些,那他便直接同五阿哥沟通方便些,也免得跟万岁爷或是祯妃娘娘多费口舌了。
若是遇见大人孩子都不懂事儿的,那可就费劲儿了。
小桂子只这么一说,小胡太医心里当即就有底了,少不得又恭维小桂子两句。
这头儿小胡太医安心了,下头的人也安心了,唯四爷还替景顾勒提着心。
说来景顾勒从小到大身子都壮实地似小牛犊一般,能吃能睡从没生过病,就连之前同三阿哥一并种痘也无什么大反应,只是精神萎靡了一会子,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谁知这孩子不病则已一病惊人,直叫他揪心的厉害,到底是四爷一手带大的孩子呢,只是瞧着小孩儿皱着眉喝药就心疼的一阵儿鼻酸,比他自个儿病了还难受呢。
倒也是理解刚刚为何下头的人不敢惊动他了,他亦是不敢惊动了小格格,不知明儿该怎得跟小格格交待去,算起来他们爷仨,两个病的一个黏人的,净劳累小格格去了!
四爷不由得轻叹一口气,给景顾勒喂水漱口,景顾勒瘪着嘴,饶是嘴里还一股子苦味儿也不敢朝阿玛要颗蜜饯含着了,他倒也听见了刚刚太医的话,着实是不该再乱吃了,又劳得阿玛照看他,又连累了身边儿的人,他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儿。
“阿玛,儿子得给您认个错儿,今儿儿子闹腾这一通,实属自作自受,怨不得下头的人。”
四爷瞧着人委屈巴巴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便也干脆赶了下头的人出去,他同景顾勒躺在一处,今儿就在偏殿陪着景顾勒歇了,倒也没急得反驳景顾勒的话去,四爷耐着性子问,手掌还放在景顾勒的肚子上给人暖着。
“这自作自受从何说起?今儿晚膳你可是陪着阿玛额娘一并用的,怎得是你的错了,论起来也该是阿玛额娘的错,瞧着你吃得多也没劝一句的。”
景顾勒忙摇头:“就怨我自个儿,晚膳儿子吃罢回去之后直觉得热,叫人添了好些冰,如此也就罢了,儿子贪吃,还偷偷将梨子埋进碎冰里,连吃了两个才将核给了下头的人,着实叫陈进忠跟着急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