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早早的便起来了,刚刚已然在廊下读过好一会子的书了,这会子又在练拳,那一招一式的还真虎虎生威得紧,奴才都看入迷了的,险些忘了时辰伺候爷的,这会子估摸着还练着呢,奴才手脚麻利些,想来您还能瞧个尾巴。”
四爷一听这个着实意外,这会子也顾不得叫苏培盛给细细的穿衣了,自个儿攥着腰带系了去,趿着鞋子就大步往外走,心说景顾勒那胖得似个球的小身子竟也能打得了拳,他且想想便觉得好笑。
四爷一出去,二阿哥和三阿哥哪儿还能安生的更衣梳洗去,也忙着皇阿玛出门瞧去,自也是好奇得紧,他们平日里就同景顾勒挨着住的,院子不过隔道墙,竟也没发现景顾勒还有这般习惯。
谁能想到景顾勒平日里不吭不响一贯懒散的样子,却有这般心机在皇阿玛面前儿争风头呢,三阿哥还好些,二阿哥却是面上维持不住什么好脸色,便是半夜过了皇上的瘾了,这会子依旧不痛快。
四爷一行急急忙忙的出来,虽是动静不小,可也没惊动了还在练拳的景顾勒,且还有半套拳没打完呢,中间停下来总归不爽,景顾勒便只朝皇阿玛笑笑去,而后继续将剩下的半套拳打完去。
被人围着他倒也没丝毫的不自在,且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的动作认认真真完成,直到打完收了势,景顾勒站定吐出一口浊气,这才忙朝皇阿玛跑了过去,觑着皇阿玛的脸色,生怕是他将皇阿玛吵醒了的。
“皇阿玛怎得起得这般早,可是儿子的动静太大了,搅了您和哥哥们的好眠?”
四爷弯下身来给景顾勒抹了把汗,瞧了小孩儿的一招一式去,也着实对景顾勒改观不少,且别看景顾勒是胖了些,可身子着实灵活,一招一式且含着股狠劲儿呢。
虽是那动作瞧着还不多连贯,只是一板一眼的做出来了,但假以时日,等景顾勒再大些,定然也能发挥出这拳的威力了。
“没有的事儿,这个点儿阿玛也该起身了的,倒是你怎得起得这样早,还什么时候学的拳法,阿玛竟都不知。”
说起来这事儿景顾勒也有些不好意思,拉着皇阿玛的手小声儿的回了:“还不是因为儿子太胖了的缘故,每每早膳用得也多,便总在听学的时候犯困。”
“儿子自个儿懊恼着,看着宫中侍卫们日日精神抖索着实好奇,便问了图克坦大人和好些侍卫,听闻他们起身之后习武发汗便不困了,儿子和吉布哈便也同他们学了套拳去。”
“虽才练了一个多月,还别说,真有些用呢,头两天着实难挨,后面便好得多了,如今儿子练罢发汗后,浑身通泰,早膳也不会进得那么多了,陈进忠都说儿子的肚子小了一圈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