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乌拉那拉氏行事如此理直气壮,若是没有八爷背后的筹谋,且依着乌拉那拉氏往日的手段,直接拿着这琉璃瓦且都能毁了小格格和额勒登、富灵阿的大半声誉去。
这以后叫小格格如何立足!小格格那般忠贞的性子,届时怕是不堪受辱,唯用了自尽才能以证清白去!
只一想到这儿,四爷当即怒不可遏,心口又隐隐绞痛,指着额勒登的手指都气得微微发颤,更是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们着实该死!来人!拉下去,给朕打死这两个不忠、不义的畜生,你们这般行径对得起谁!”
“亏你们祯妃娘娘这么些年极照顾着你们,用自己的银子体贴着你们的衣食住行,未曾亏待过你们一星半点儿的,你们就是这般报答主子的,你们该死!”
四爷紧紧的攥着胸口的衣襟,心脏疼得他气都有些喘不匀了,嘴唇子又有些微微的变紫,苏培盛且以看万岁爷这个样子,急得差点儿没哭出来,又是给万岁爷顺气又是喊外头候着的巴彦等人。
“来人啊!还不快将着二人带下去乱棍打死!”
“万岁爷!您别吓奴才啊万岁爷!您莫气了!您莫气了!传太医!快传太医、、、、、、”
苏培盛忙背着万岁爷艰难的往寝殿去,且扶着万岁爷躺好,到底是没忍住泪,哭着喊了几声儿万岁爷,且别看他有宋太医给的救急的药丸子,可宋太医也说了,这药猛,断不能连日用。
昨儿万岁爷是下午用的药,这会子才晨起,中间还没隔够一天的,哪儿还敢再给万岁爷用去,若用了,只怕更是不利于万岁爷的心脉呢。
苏培盛和一众奴才们这会子干着急,只能给万岁爷揉着心口顺着气,旁的是再不知做什么了。
“且都哭什么哭呢!还不快开窗通风,解了爷的衣裳叫人松快些个,你们围着这是要将万岁爷的气全抢走吗!”
苏培盛和一众奴才还没等来宋太医呢,却是将年主子给盼来了,年甜恬进来一瞧殿里乱了套的样子,顿时知道四爷这是又动了气了,且一瞧着苏培盛和一众奴才们围着四爷哭,着实气不打一出来,直吼了一句。
不等着下头的奴才们让开,年甜恬快步过去,三两下便将人都从四爷身边儿拨开了去,手脚麻利的给四爷解腰带和衣扣,如今手头也没什么药物,年甜恬只能叫四爷松快些个,约莫静卧个一炷香的功夫,应该能缓解不少。
她能想到这法子,倒也是上一世见过这么救人的,只是心脏病还分好多种呢,四爷是哪种她也不知,太医还没来,她便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去了,总归叫四爷安静的躺着修养,定然比这些人围着四爷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