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仿佛这会子才回过来神儿似的,一个字儿都还没说出来,又先掉了几串子泪去:“爷到底怎得了?你能不能别瞒着我,你吃的什么药啊?是不是之前就这般不舒服着了?”
四爷不知道该从哪儿跟小格格说起,说来他自个儿都没当回事儿,这病也不厉害,这会子更是不愿意告诉小格格实情,怕小格格知道了日日为他提着心。
“爷没事儿,不过是昨儿没歇,再加之有些气急攻心罢了,歇一会子就是了,没什么大碍,你别担心,爷身子好着呢,以后断不熬夜了。”
任四爷再怎的跟年甜恬保证也没用,年甜恬又不是个傻的,亦不是没瞧见刚刚四爷难受的样子,那哪儿能只是气急攻心的反应,若说犯了心脏病还差不多,四爷刚刚嘴唇子都是紫的呢,她即便不学医,也知道这像是心脏不好的症状。
“爷真当我傻不成?苏公公掏出来的那药丸子还能是现捏给你吃的?”
年甜恬心中微恼,只觉得四爷不拿自个儿的身子当回事儿,且就不说四爷现下是真龙天子,身子断来不得一点儿大意,就说四爷是她的夫君,是景顾勒和富灵阿的阿玛,四爷若是真有个好歹,且叫她和孩子怎么办,都不要活了!
“你甭给我扯别的,我就问你说不说实话,你若是不说,我便问苏培盛,问宋太医,若他们也不说,那我也没法子了,你若不嫌烦,我就只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去了,我一手拉着景顾勒,一手抱着富灵阿,我们娘仨跪着求万岁爷您。”
四爷听着小格格说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话有些忍不住笑,怎得小格格说胡闹的话都这般讨人喜欢,可又晓得小格格的性子,怕是真能做出来这事儿,他哪儿舍得小格格这般的,今儿不说实话不成了,四爷只得一五一十给小格格尽数道来。
“爷就是皇阿玛刚没的那阵子太过操劳了些了,亦是悲切过度,这才总心口隐隐的发疼,叫宋太医给瞧了,就是太累的缘故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平日里好好歇着补养着就是了,爷身子强健,恢复的倒也快。”
“叫苏培盛随身带着些药丸子也是备不时之需,其实爷便是不吃药,且歇一会子就歇过来了,不过是下头人太紧张了些,这才叫你瞧着爷的病严重。”
听着这话,年甜恬心疼的不行,且想想四爷登基这些时日以来,他就没过过一天的悠闲日子,日日操劳着,前朝的事儿还忙不够呢,后宫还不断的生事。
且看着四爷这般不珍惜自个儿的样子,怪不得历史上就在位短短的十三年、、、、、、年甜恬不敢再想了,想一想又开始鼻酸了。
四爷哪儿能瞧不出小格格的情绪,只一见小格格那小嘴儿一撇就要哭,四爷哭笑不得,赶紧的又哄人去。
“别哭了别哭了,咱们祯妃娘娘的大眼睛都哭小了的,你看看你,叫爷说什么好?爷不说你要哭,说了吧你还要哭,怎得比隔壁的富灵阿眼泪还多呢,消不消得爷抱着晃晃你,给你些个零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