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下还是皇后!还容不得李氏这般不入流的东西来说她的不是!
“闭嘴!如今还轮不到你小小嫔妃来指责本宫的不是!本宫没错!额勒登不仅与珍珠有染,还是年氏那贱人的帐中客!什么五阿哥六阿哥,怕是都流着他富察家的血呢!”
乌拉那拉氏被逼急了,已然知道自己胜算不大,一时间受了李氏的激,她今日忍得够多了,再不愿意忍着脾气了,什么计谋,什么算计,都不如这痛痛快快的一句来的厉害!
乌拉那拉氏此言一出,四座哗然,一时间众人有惊有喜,亦是有掩唇忍笑之人,这会子众人倒也都知道乌拉那拉氏的算计了,想来便是以珍珠和额勒登之事,进而引导着万岁爷怀疑祯妃呢。
这计谋瞧着稳妥不突兀,亦不像乌拉那拉氏那耐不住的性子能想出来的,只是这算计不能着急,更是得步步谨慎、步步紧扣才是,只可惜乌拉那拉氏到底不如她背后出招儿的人缜密些,且才查到额勒登便败露了的,之后即便再寻出来什么人证物证的,想来也俱不可信了。
四爷忍无可忍,直上前给了乌拉那拉氏一巴掌去,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只这一巴掌,便叫乌拉那拉氏嘴角儿染了血。
“你得沐天恩,贵为皇后,平日里驭下无方也就罢了,倒无伤大雅,朕念你乃先帝赐婚,同朕是少年夫妻,便对你颇为忍让,可如今你竟还如此不知好歹,目无尊卑,欺君罔上,权弄后宫,毒害命官,陷害妃嫔,污蔑朕的子嗣!”
“乌拉那拉氏,你实属十恶不赦,有失妇德,难立中宫!着幽禁景仁宫,择日革除皇后封号,交至刑部问罪!”
四爷此言一出,后宫众人原还各自心中不安稳着呢,这会子俱变成畏惧了,原还想着许是万岁爷还能留皇后再蹦跶个两日呢,可谁知着会子连查也不查了,直接择日便废后了!
不过想想也是,乌拉那拉氏今儿但凡对人手软一些,但凡话没说这般绝,且都不至于落得这般境地,可偏乌拉那拉氏不审时度势,已然无力回天了还敢口出狂言,张口闭口便是说祯妃如何,说五阿哥六阿哥如何。
这可是关乎天家血脉的事儿,断来不得一点儿不妥,更是来不得半点儿质疑,乌拉那拉氏这是直接给自己寻个死路了。
说来五阿哥六阿哥的血脉真真不用质疑的,万岁爷恨不得一日十二个时辰同祯妃黏在一处,起居注上一本一本的俱是年氏的名儿,不是万岁爷的孩子还能是谁的孩子?
便是年氏真是个水性杨花的,也没什么机会寻了旁人去,再说了,翊坤宫上下又不是瞎子,还能将额勒登放进来?真真是笑话!
便是乌拉那拉氏再怎得举证,也顶多证实了珍珠同额勒登有染罢了,便是真有什么对年氏不利的,万岁爷也定然不会叫人说出来,一来全年氏的脸面,更是全了万岁爷自己的脸面,天家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