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嬷嬷的胆大的离谱,四爷和年甜恬一时间俱是又惊又恼,尤其是四爷,他自小在宫中长大,这么多年了,还没见过这般放肆的奴才呢!这真真是往死里放肆呢!
什么主子下头便有什么奴才,为何这嬷嬷能有如此胆量,究其根本,到底还是没把他这个万岁爷放在眼中,到底还是乌拉那拉氏没有将他这个万岁爷放在眼中。
当主子的都肆意算计、欺瞒他这个当万岁爷的,以至于下头的人也跟着漫不经心,才敢如此放肆。
“来人!将这狗奴才拿下!杖毙!”
四爷恼怒异常,拳头都骤然紧攥,恨不得亲自将乌拉那拉氏收拾了去,且出了这般的事儿了,眼瞧着那嬷嬷就要被拉下去打死了,听着那嬷嬷的求饶声,乌拉那拉氏竟还无动于衷,仿佛这狗奴才不是她的似的。
“娘娘!皇后娘娘!娘娘就奴才啊!奴才知错了!娘娘、、、、、、”
那嬷嬷一声声的喊着,乌拉那拉氏瞧了那嬷嬷一眼,似是才缓过来神儿似的,这才忙不迭的蹲下身来朝万岁爷福身,求了一句。
“求万岁爷息怒,这奴才着实该死,臣妾先前还特意嘱咐下头的人呢,但凡半个时辰前撞见珍珠和富察大人私会的皆给了封口的银子,这事儿逾矩,臣妾原不该瞒着的。”
“可想着富察大人得万岁爷用,珍珠姑娘又是祯妹妹的人,许是互相心悦又情难自已,这才有些耐不住、、、、、臣妾不小心撞见,饶是富察大人变了脸要威胁臣妾的,臣妾依旧想着先替人掩藏着些,想给珍珠姑娘,想给祯妹妹留些个颜面的。”
“可谁知这狗奴才竟这般大胆,不仅一语道破了去,还冲撞了万岁爷,且都是臣妾驭下不严,千错万错且都是臣妾的错,还请万岁爷息怒,如今既是如今瞒不过了,臣妾便也不想背了那算计的名头,还请万岁爷彻查些个吧。”
“若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且依着珍珠的话,臣妾岂不里外不是人,只怕还得连累了祯妹妹的名声呢,毕竟珍珠可是祯妹妹最最得用的人呢。”
乌拉那拉氏是求情了不假,可这求情的字眼儿里一点儿没为了那狗奴才,尽是借着那狗奴才的话将珍珠和额勒登的私情给引出来的。
这倒也是先前她同人设计好了的,万一万岁爷执意要包庇,便是这奴才献身赴死的时候了。
乌拉那拉氏倒也知道这是一招险棋,且以万岁爷的性子,怕是得连带着她也给处置了去,可眼瞧着万岁爷叫人查这查那就是没有要查珍珠和额勒登的意思。
她着实耐不住了,不等着万岁爷将余下的话说完,便赶紧的竹筒倒豆似的说了个干净,且当着一众后宫女眷和粘杆处的面儿呢,万岁爷便是再怎得护着年氏也得顾着公正、服人,不然以后如何服众?
万岁爷便是活活气死了,也得忍着把事儿查完了,届时只要搜查出来那同年氏有关的物证,万岁爷便也顾不上处置她了的,怕不是一怒之下,还有可能直接将年氏那贱人处置了去。
万岁爷不是最最喜爱年氏了吗,且有多喜爱,一会子便得有多怒、多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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