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奴才瞧恭嫔那走路有些颤颤巍巍的样子,想来那腿还疼着呢,万岁爷忙着,也没空管后宫的事儿,尽叫皇后娘娘胡闹去了。”
因着年甜恬素来不愿敬着乌拉那拉氏,下头人自也同主子沆瀣一气,言语间也是对乌拉那拉氏不客气着。
小德子说这话倒也不是想叫自家主子庇佑恭嫔呢,而是着实看不过皇后这般肆无忌惮的样子,明明这后宫中做主的可是他主子,哪儿轮到乌拉那拉氏耀武扬威去!
主子虽不爱管事儿,可不爱管跟不能管事儿差别大了去了,如今乌拉那拉氏做得过火了,主子且得落一落乌拉那拉氏的脸面去,也叫人清醒些个,一个无嗣无权的皇后,那也能叫皇后吗?
年甜恬轻叹一口气,想着皇后原怕是就看恭嫔不顺眼的,今儿她们一道用了膳,想来更是叫皇后心头不爽利,既是她已然给恭嫔释放了些个善意了,不妨也多护着些人,总归能叫皇后不喜的事儿她一定是要做一做的。
“一会子叫个太医给恭嫔瞧瞧吧,别落下什么病根儿了,眼瞧着人家朝鲜的使团要六月里才动身走呢,总不好叫恭嫔在这段时日出了事儿。”
“对了,我看恭嫔头上的首饰还是朝鲜的,珍珠,回头你去我库房里给恭嫔挑些个能用的吧,她年纪小,多挑些活泼的也使得,也叫人多看着些钟粹宫,免得什么时候又受了欺负了,小姑娘家家的只身来大清了,我着实见不得这般小的姑娘受苦。”
珍珠忙笑着应下了:“哎,奴婢一会子便去给恭嫔挑些个首饰过去,奴婢记得您以前有一套翡翠嵌白玉的鸢尾头面,以前在潜邸时常戴的,如今却是戴不得了,您瞧着送这个可使得?”
年甜恬点点头,那套鸢尾头面颇得她喜欢,只是如今不配她这身份了,便放到一旁吃灰去了,给恭嫔戴着却是正正好的。
“除了那一套,再给她一套红宝攒米珠的吧,那套颜色活泼,正配她如今的年岁、、、、、、”
主仆几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便定了给恭嫔的礼,头面两套,单支的簪、钗各六支、耳坠子两对儿、手串一对儿、戒子两个,这般林林总总的着实不少了,一来给足了恭嫔颜面,二来也有向乌拉那拉氏十足挑衅的意思。
昨儿皇后刚罚的人,今儿便受了祯妃的重赏,说出去还是她这个当皇后的显小家子气了。
今儿到底是没睡足,年甜恬只走了回去这一小段儿路便觉得有些累了,先去偏殿看了睡得正香的六阿哥,捏了捏小孩儿的包子脸,年甜恬这才回去歇了,叫人各忙各的去。
小德子去叫了太医来,珍珠则是去挑了首饰,二人倒也不分成两拨去了,小德子等了珍珠一会儿,二人一块儿去了钟粹宫见了恭嫔。
这一趟再去便不忘多带两个满语汉语都说得利索的奴才了,免得再比划来比划去的,倒也瞧着不规矩。
珍珠送完东西便先回了,且赶紧的回去伺候主子,留小德子在钟粹宫带着太医给恭嫔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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