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刚呈上来,年甜恬且都不用细瞧,只闻见那味儿就知道是什么了,不由得轻笑,抬手捻了捻那微微粗糙的粉末,心说不就是咖啡吗,吹得神乎其神的,净欺负人没见过了。
“姐姐有心不假,可也得稍稍有点儿分辨力的,若是外人说什么便是什么那还能得了,到底还是不能把这东西看得太重了,这东西叫咖啡果,不过是提神儿的物件儿罢了,哪儿能称得上一句包治百病,着实吹得太厉害了些。”
年甜恬向来是个记仇的,刚刚乌拉那拉氏阴阳怪气儿她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这会子弄清楚是什么东西了,自然是要好好的损损乌拉那拉氏的。
年甜恬这会子不冷不热的开口,一句话镇住的倒也不只是乌拉那拉氏,在场的无不侧目,便是连那义大利人这会子都有些激动,口中重复的一个词儿,听着倒是和那咖啡的读音吻合的。
年甜恬瞥了一眼那义大利人,对这人的激动一点儿都不意外,这“咖啡”一词本就是希腊语音译来的,读音自然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四爷心中惊异着,面上却不动声色,且看着那义大利人的反应,便可确认小格格所说不假了,这会子想到小格格的身份,也不多问,且叫礼部的大人好好将小格格的话翻译给那义大利人听。
塔西奥一听,顿时大为震惊,赶忙上前一步问:“娘娘如何知道这东西的名字,难不成娘娘去过利比亚?”
说来他这东西还是倒了好几手才得来的,如今只有贵族才喝得起,因着是从阿拉伯人手里买来的,故而也叫***酒,再往阿拉伯人之前追溯,这东西却是从利比亚得来的,名字便是叫咖啡。
他带了一船的果子和***酒,就是想以十倍的价格卖给大清国的,大清国国力强盛,一点儿不像那些个贵族斤斤计较得很,大清的皇帝和官员爱面子,一出手便是百两千两白银,他只拉这一船东西,足以叫他赚得盆满钵满了。
原以为大清定然没有这种作物,可谁知道却是叫一个漂亮的女子一语道破,塔西奥一时间又急又慌,连规矩也不顾了,只想冲到那娘娘跟前好好问个究竟。
可不等着塔西奥靠近,只刚猛得往前冲了两步,便被额勒登和图克坦一左一右的制住。
二人甚至都不消得用刀,只一个绊腿一个扭肩,像是捉小鸡仔儿似的,只听“噗通”一声儿,便将塔西奥摁着跪倒在地,叫人动弹不得。
且听着塔西奥膝盖触地的那声儿闷响和痛呼,着实引得旁边儿一众洋人心中胆颤不已,原想站起来说些个什么,可心中到底还是惧怕大清的威势,更是怕自己莫名其妙的便死在了这陌生的东方,几个洋人懦懦的,只得又坐了回去,口中稍求些个,旁的也是不敢再说什么了。
“还请您规矩些个,您虽不是大清的百姓,可既是来了大清的地界儿,便得依着大清的规矩来,您与大清的臣民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