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前几日行军打仗的疲累氛围,才歇了两日罢了,众人面上便已然轻松了好些了,一个个都露了笑,众人不出营便是了,旁的倒没要求,有的围坐一团摔跤,有的擦拭手中的刀箭,着实难得闲适。
年羹尧在军中声望极高,所过之处无不惊起一片问安的声儿,倒也都知道年将军受了伤,众将士们一个个都关切着,原逡巡一圈儿用不了半个时辰,今儿年羹尧用了一个多时辰还没巡完呢,且同下头的人一说些什么,又不知什么时候能脱开了身。
末了还是给众将士们送家书的小将来了,年羹尧这才脱开身,一两个月才得家里一回书信或是吃的穿的,大家伙儿且都盼着呢。
“定西将军留步!”年羹尧正欲骑马回主帐,忽地身后有一人叫住他,年羹尧扭头去看,瞧见人身上的衣袍上镶了一圈儿浅金色的边儿,便知道定然是小妹来信了。
年羹尧掩不住面上的喜色,赶紧的勒马调头,翻身下马迎了上去:“可是祯妃娘娘来信?”
那人也赶紧的下马,朝定西将军见礼,而后将怀里的信和背后的大包袱递了上去:“见过将军,奴才幸不辱命,不到三日便赶来了。”
“祯妃娘娘听闻您受了伤,十分挂心,托付奴才给您送些个伤药来,这些您先收着,后头还有呢,娘娘给您装了好几车伤药呢,走不快,且跟着太医们一并来。”
年羹尧一把将信和大包袱接了去,也不嫌胳膊疼了,见人累的险些站不住,赶紧的先请了人去主帐叙话。
来人叫路海,原是在万岁爷跟前儿当差的奴才,后来万岁爷把人给了小妹,如今不方便在宫中伺候,便给小妹活动着宫外的事儿,几次来送信儿都是他了。
祯妃娘娘催得急,路海这一路上跑死了一匹马这才这般快的赶来了,这会子走路都双股战战,赶紧的跟着年将军进去用了盏茶缓了口气,这才觉得活了过来。
“祯妃娘娘可叫你带了什么话来?娘娘如今身子如何了?五阿哥六阿哥可好?”
年羹尧不住的问,心里也是真真的想小妹想家的,之前惦记着小妹怀着身孕呢,他心里也跟着不放心,如今见了小妹的人了,总要细细的问一问才好。
路海赶紧的回:“娘娘如今身子已然没什么大碍了,小主子们身子也都好,前一阵子诸位阿哥爷还跟着礼部的大人们去办差呢,唯五阿哥得了诸位大人们的好生夸赞,家里亦都好着呢,您且放心吧。”
“娘娘没叫奴才带什么话来,倒是叫奴才好好的瞧瞧您了,瞧瞧您伤哪儿了,怕您只报喜不报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