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李氏的人趁着刚刚的功夫关切过二阿哥了,偏她还在李氏那儿傻傻的候着,届时只叫那有心人微微挑拨个几句,怕是三阿哥便会伤了心,不愿同她这个当额娘的亲近了,只觉得额娘不关心他了,不如二阿哥的额娘会疼孩子。
她到底还是要靠着三阿哥慢慢的往上爬的,眼瞧着她这年纪一年年的见长,万岁爷一丝丝宠爱也不愿分给旁人,与其去费劲儿同年氏争宠,她还不如依靠着自己的孩子来得轻松。
年氏如今可是祯妃,比李氏还厉害呢,眼下才又给万岁爷添了个阿哥,风头正盛,着实不能跟人不对付了。
“熹贵人?你慌慌张张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忽地有人唤了钮祜禄氏一句,将人从自个儿的小心思里拉出来,钮祜禄氏忙抬了头去瞧,不远处正是年氏唤她呢。
年氏身边儿还跟着五阿哥,后头和左右侍立着大大小小十来个奴才呢,瞧着只是出翊坤宫溜溜弯儿的样子,便阵仗颇大,叫人不敢直视了。
真真是贵气养人,年氏如今是越发的有气势了,钮祜禄氏悠悠的想着,忙蹲下身来给人见礼。
“妾身见过祯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问了安,钮祜禄氏也不急得起身,规规矩矩的回了话。
“妾身听闻二阿哥同三阿哥殿前失仪,这会子正跪在养心殿前挨万岁爷的罚呢,妾身一时心急,便想着来替三阿哥求求情,便是不成,妾身陪着三阿哥一并跪着也安心了。”
年甜恬还不知二阿哥和三阿哥挨罚的事儿呢,她一觉睡到日上三杆,景顾勒都过来给她送新鲜玩意儿了,年甜恬这才起来,同景顾勒玩了一阵子洋玩意儿,打算拉着景顾勒找四爷用午膳呢,这才出门儿。
年甜恬稍稍看了景顾勒一眼,景顾勒也回了个疑惑的眼神儿,且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好叫钮祜禄氏这么一直行礼,年甜恬稍稍抬了抬手指,叫钮祜禄氏起了身。
“熹妹妹快请起吧,说来你也是关心则乱了,你便是这般莽撞的过去了也见不着三阿哥的,这会子倒还不如给三阿哥备些个吃食、伤药什么的,等三阿哥回去了,也好松快松快。”
钮祜禄氏起身,听着年氏的话,心里倒是琢磨出来个几分真心,年氏这话说的可比李氏实在多了。
“妾身自也知道,只是实在放心不下的、、、、、”
钮祜禄氏轻叹着,微微颔首,眉宇间尽是愁绪,通身打扮的又素净,浅浅淡淡的紫色旗裙,头上只戴了几根不打眼儿的银簪,瞧着像是没打扮便着急出来了,着实叫人心生怜悯。
年甜恬瞧了钮祜禄氏一会子,倒也不知道想什么,问了一句:“既是二阿哥和三阿哥一并受罚的,你同齐妹妹住得近,齐妹妹可知道这信儿?可问了齐妹妹的意思了?”
钮祜禄氏不知年氏为何这般问的,还当年氏以为她同李氏走得近呢,这才多问了一嘴,钮祜禄氏倒也没瞒着,一五一十的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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