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立即应下,虽是主子没点透,可她哪儿不知道主子的意思,如今眼瞧着二阿哥已经防备了小主子了,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用了更恶毒的手段去毁了小主子。
既是如此,那也顾不上什么情分了,有道是礼尚往来,主子也得好好的对二阿哥才是,这二阿哥叫宫女伺候房里事儿的时候还早,便也能有功夫提前准备些个。
说来伺候阿哥们的宫女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差事,不光是教那回事儿,更是肩负着引导的责任,若是不点提着阿哥们要节制,一来很容易叫阿哥们伤了根基,二来也容易叫阿哥们沉溺此事。
在房里待的久了,出来坏事儿害人的机会可不就少了,一来二去的还伤身,不利于二阿哥专心功课,二阿哥若是偏宠了谁,屋里的女人也不会安稳,且闹吧,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
年甜恬处置完了兀自躺在贵妃榻上小憩,她确实如紫檀想的那般算计着呢。
又不是她亲儿子,她才不心疼二阿哥呢,且先给人个软刀子去,二阿哥若知道好歹也就罢了,若是不知道好歹,她必不会叫二阿哥安稳了去。
她有四爷的信任,着实不怕收拾不了二阿哥的,且不必她明面上针对什么,只是动动手脚就够二阿哥喝一壶的。
届时不仅要这些个宫女儿闹腾着,以后身边儿有了格格,或是嫡福晋,年甜恬也必不会给人挑好的去。
除了以后不叫二阿哥好过了,眼下若是二阿哥过分,倒也能算计些个。
那秋月不是巴望着爬了二阿哥的床嘛,即便是时候不到也没什么,总归秋月着急呢,给人寻个机会现在伺候也不是不可。
阿哥房里头但凡发生了什么事儿,哪儿能瞒得住人去,小小年纪便贪图这个了,四爷听闻了定然气恼,想来也会让朝中好些支持二阿哥的大人失望吧。
年甜恬轻轻的翻了个身儿,定定的瞧着外头冒了新芽的矮石榴树。
她虽是心中一贯有自个儿的坚持,不屑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可如今不狠些不成了,眼瞧着她这棵石榴树开花结果了,怎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幼小的果实被虫蛀了去,且得早早的便将那虫卵灭了去,以免有什么后患。
等着那虫子长大了生了翅膀,飞来飞去的防不胜防,那可就难除了,届时还不知道要废了多少功夫呢,着实麻烦得紧,尽惹人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