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百姓众多,绝非一人之力能管了去的,无时无刻都能尽了监督的责,二来也是叫百姓瞧瞧朝廷是如何为民着想的,百姓瞧见了朝廷的好,自然也越发爱戴。”
年甜恬只是这般浅浅的同四爷说了计较,便够四爷震惊,够四爷消化好一阵子了。
细细思索反复咀嚼,四爷只觉得小格格这话竟是集孔孟、老庄思想于大成的,先是爱人、仁政、而后得民拥则顺应天道。
四爷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年甜恬,那眼神儿含着震惊,含着探究,含着不可置信,因着小格格话,且叫他心跳都急切的厉害,全然做不到冷静。
每每一同小格格论起来政事,小格格都能带给他不同凡响来,所言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可偏又极精辟、极有道理哲理。
四爷自诩爱书之人,但凡现有的,能寻到了,也不管书中是持何种见解,有无道理,四爷且都瞧过,却着实没瞧过小格格看过的书,他走多的地方亦是不少,却没见识过小格格见识过的。
有时候他只觉得小格格说看过书里的哪一句话且都是诓骗他的,只觉得小格格看的书不存于现世,所见过的景色亦是没在这世间,许是梦得得来、神仙点拨,抑或是小格格是从“别处”来的。
只是这想法太过匪夷所思了些,四爷一贯的不信鬼神之说,但凡有这念头了,便赶紧的先劝了自个儿去,可今儿再看小格格,再听小格格的言论,却是觉得有些可能也不得不信了。
若小格格真是从别处来的,想来也得是那神仙的座下童子,抑或是直接神仙下凡了,托生成凡胎,故而良善至极,又远见至极。
神仙小格格来到他身边儿,瞧见他遇困境或是苦恼便总不忍心,要么冥冥间护着他,要么便是像今日这般略透些个天机给他。
怪不得小格格身子不多好,怪不得小格格生六阿哥时遭了难,都说天机不可泄露,想来小格格的身子就缘故于此吧。
四爷一时间思绪跑偏,只觉得她的小格格不是一般人,看向年甜恬的眼神时儿惊讶、时儿了然,时儿感慨、时儿心疼、、、、、、
且这般变化莫测之下,年甜恬被四爷盯得直冒虚汗,这会子也不由得反复琢磨着刚刚自个儿说的话,是不是哪儿说得过了些?是不是那儿惹得四爷不快了?怎得引得四爷这般探究?
四爷如何想她都好,年甜恬只盼着四爷别把她看作了妖魔鬼怪才是,这要是把她当成妖魔鬼怪了,怕是只能落得个烧了祭天的命了,连带着景顾勒和富灵阿也落不了好呢!
“爷、、、、您这般看着我作甚?我就是在您跟前儿班门弄斧来着,我就是随便说说,您听听别当真,我什么也不懂、、、、”
年甜恬心虚的不行,干笑两声,这会子说话间连您这般称呼都出来了,着实吓得不轻,生怕掉马了。
正当年甜恬忐忑得不能再忐忑的时候,四爷回了神儿,忽得将年甜恬拥入怀中,双臂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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