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知道自个儿这法子不合规矩,若是叫人发现了,不说丢不丢差事的,他怕是半条命都得撂这儿去,可他就是想珍珠,一日不见思之如狂,便也不怕冒险不冒险的了。
珍珠这会子躺在被窝子里正哭呢,压根儿不知额勒登的打算,还盘算着怎么同额勒登断了关系去呢,只是那拒绝人的话在心里绕一圈儿,她便受不住了,一时间心如刀绞,只觉得气儿都喘不上来。
知道珍珠身子不妥当呢,下头的小丫头们也都关切着她们珍珠姐姐,趁着主子用膳不消得伺候,下头人这会子也忙去用了饭去,芙蓉且飞快的扒了几口饭便没再用了,忙给珍珠姐姐盛了饭菜送过去。
“珍珠姐姐,你身子现下如何了?我给你送了些个饭菜来,多少用些吧。”芙蓉没贸贸然的进去,只叩了门,沿着门缝儿问候一句。
一听外头有人来了,珍珠忙胡乱扯了被子蒙住头,慌忙擦了把脸回话:“我、我这会子用不下,芙蓉你不必管我了,我躺一会子便是了。”
珍珠都这般说了,芙蓉倒也不好强进屋叫珍珠用了膳去,这心里到底还是担忧的,芙蓉听着珍珠那鼻音,还当是珍珠得了风寒呢,倒也不敢大意的,且赶紧的将饭食先托付给了碧荷,她去给珍珠求些药去。
一来是惦记着珍珠的身子,二来芙蓉也想着如今主子和小主子身子都虚,万一过了病气了就不好了,还是尽早吃药的好,免得越拖越重了去。
这当奴才的命贱,有了病哪有机会吃药去,且都是自个儿熬着罢了。
可主子待她们好,没把她们的命不当命去,特特从自个儿的份例里拨出来些个银子给了太医院,若是她们翊坤宫的人有病的了,只管去太医院抓药,不必怕银子不够。
主子关切着她们,她们自也用了心的对主子好,翊坤宫上下也极和睦,从来没那些个小心思的,且都互相照顾着。
且想想珍珠姐姐病得不轻,芙蓉着实着急的,出了翊坤宫,瞧着宫道上没什么人,她便不拘着规矩了,赶紧的跑了起来,可她这才刚转过一个弯去,便忽地被人劫住,那人还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口鼻,芙蓉便是想惊叫都发不出什么声来。
“别叫,我是万岁爷跟前儿的额勒登,我有事问你。”
芙蓉听见声儿了这才缓过来神儿些,且瞪大了眼睛瞧着人,确认是额勒登没错了,这才不挣扎了去。
额勒登松开了芙蓉的口鼻,赶紧的先退了一步告了罪去:“芙蓉姑娘对不住,一时情急出此下策,还请勿怪。”
芙蓉紧贴着墙,面上的惊恐虽还未消下去,可这会子知道是熟人,额勒登也没有要对她动手的意思,她便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赶紧的四下看了一眼,压着声儿问人。
“有什么事儿您快说吧,别一会儿叫人看见了,传出些不好听的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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