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莫担心家里,家里如今都好,万岁爷和五阿哥都操心着呢,自熙哥儿亲自登门去给那额而瑾认了错,外头的风向便也很快的转了过来。”
“倒也是那额而瑾多行不义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额而瑾别看年纪不大,只比熙哥儿大三岁罢了,却是个恶事做尽的,且与同窗不对付就罢了,他竟还做过那逼良为娼、强抢民女的事儿呢。”
“起先只是同几个狐朋狗友的时常去那烟花巷柳之地,而后还不知满足,瞧见百姓家好看的女儿,竟也敢染指,因着他阿玛苏库势大,下头官官相护、勾结着,蒙屈的百姓且都求告无门,还被逼死了好些。”
“近二年更是同那一帮子狐朋狗友做起了瘦马的生意,或是将外头的瘦马买进京城,卖或送去那达官贵人的府上,要么就是叫人掳来或是强买来些个贫苦家的女儿卖出京。”
“听说这背后还有好些大人的手笔呢,如今已然传的人尽皆知了,朝上定然这几日便得解决了去,这额而瑾一家子得不了好的。”
说到额而瑾做的这些个腌臜事儿了,珍珠亦是同仇敌忾的,语气儿里都怒。
年甜恬倒也惊讶的很,竟不知这额而瑾过分至此,想来这些个暗地里的事儿便是四爷叫人挖掘出来的,趁着这次机会,倒也能拔萝卜带泥儿,将那些个蠹虫都一网打尽了去,好好清一清官场上的污浊之气。
再往深里想想,怕是这背后主导的人定然也不一般,这种不寻常的买卖可不是额而瑾一个尚书家的小爷说做就能做的,说不得还能牵扯出来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且将这些个人都肃清了去,那空出来的位子四爷便也能尽填上自个儿的人了,以后更是没人敢同四爷唱反调儿了。
年甜恬想通了这些,不免又多问了些珍珠家里的情况,外人再怎得如何她不管,家里过的好她便放心了。
珍珠细细的回了:“您放心吧,家里都好着,您受封的当日,万岁爷便也赏了家里的。”
“除了将咱们年氏全族一百七十余丁俱抬了镶黄旗以外,如今老爷还得了三等承恩公的爵位,加正一品尚书衔,太太亦是有了诰命,赏赐的好物件成箱成箱的往家里送,便是皇后家里都比不得咱们的。”
“年前皇后的额娘阿玛都没了,万岁爷便也追封她阿玛三等公的爵位,只是到底是死人比不得活人的,除了这爵儿便什么都没有了,谁叫皇后家人都不长寿呢。”
“听说大爷那一门也没几个人了,如今皇后娘家只她弟弟五格作主,乌拉那拉家越发的式微了,五格也不是个顶事儿的,他自个儿都不开口要什么,旁人也说不了什么不满去。”
“不过近来倒是听说五格同皇后娘娘联系的频繁些,倒也不知打算做什么呢?”
年甜恬笑笑,这会子走得稍有些累了,便倚再贵妃榻上歇会子,不急不慌的呷了口蜜茶,这才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