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富没忍住泪,更是没忍住心里的委屈,年熙当哥哥的一听弟弟这就说出来了,忙拽了拽弟弟的袖口,可这会子哪儿来得及了。
年甜恬一看半大小孩儿哭成个泪人儿了,顿时心如刀绞,赶紧的拉着年富挨着他坐了,细细的给年富擦着泪。
“怎么了这是?富哥儿你才十岁,以后读书练武的日子还长着呢,如今姑母不消你护着,合该姑母护着你的,你好好跟姑母说说,是谁欺负你了?”
说到这儿了,年富倒成了闷嘴儿葫芦了,想起来家里嘱咐,不能随便将这事儿给姑母说了,以防姑母气着了,再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这态度可给年甜恬急的,恨不得将年富的嘴撬开了去,赶紧的知道家里的事儿才好,问年富年富不说,问年熙年熙也不说,孩子都不在她跟前儿开口,更别说陈氏和嫂嫂们了,更是绝口不提。
不过好在年甜恬没急多久,四爷便来了,还带着景顾勒一并来的,景顾勒原不知道外祖家出了事儿,四爷特特知会了景顾勒的。
一来是不拘着景顾勒和年家亲近,二来也是叫景顾勒学着些,以后和外戚打交道的时候还多呢,便是他如今当了皇上也不能不顾及些个亲戚,如今叫景顾勒常看常学也使得。
四爷带着景顾勒进了养心殿,眼神儿先望去小格格那儿,这才叫殿内众人平身,因着有女眷的缘故,四爷也不好坐得太近,便坐在他平日里批折子的案前,稍隔一段距离,离年甜恬倒是不算远的。
知道年家众人这会子都提着心呢,四爷也没绷着脸唬人,且叫人尝尝他这儿的茶,关切了年家太太和年遐龄年大人两句,这才正经的问了话。
“爷昨儿收着个折子,上头说熙哥儿和觉罗苏库的小儿子额而瑾有些龃龉,两个孩子打了架,之后还颇有些不依不饶的。”
“那折子尽是一面倒说熙哥儿的不是,爷先前不是没见过熙哥儿,亦是信亮工人品,自是不信亮工的孩子会是个不堪的,今儿过来一来是甜恬想家太太了,二来便是问问这事儿。”
四爷刚刚见了几位大人,便是问了他们可知道年熙和额而瑾的事儿,还别说,这两个孩子闹出来的事儿还真不小。
三位大人里有两位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其中张廷玉更是说出些与那折子不一样的出来,字字句句叫四爷怒意腾升,故而这会子对着年熙倒没什么气的,反倒是和颜悦色得紧。
这事儿叫四爷过问了那就不一样了,年熙和年富忙朝四爷跪了下去,这会子一五一十的从头说来,一点儿不敢欺瞒。
“回万岁爷的话,奴才和弟弟前几年原是跟着阿玛去任上了的,前两年从四川回来,这才去了谏澜书院读书,认识了不少同窗,大多都是同阿玛官职差不多人家的子弟,这额而瑾便是其中只一。”
“倒也不知怎得了,这额而瑾看奴才和弟弟尤为不顺眼,因着奴才和弟弟想专心学问,故而一直没有理会,这便莫名传出来奴才和弟弟目中无人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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