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闹的可不小,着实叫人都对年熙、对年家都不满的紧,如今年家的姑奶奶还不是正经的妃嫔呢,年家便敢如此猖狂了,若是以后年家姑奶奶登了妃位、贵妃,那年家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年甜恬看罢,且气得攥着折子的手尖儿都掐得泛白,胸口直上下起伏,她三番两次的给家里去信,怕就怕家里如今地位抬得太快了,弄得人心浮动,做出了那不该做的事儿了。
可先叮万嘱的,到底还是没防住,年熙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打架不说还将人腿给打断了,倒也不知什么仇什么怨的,还不许叫人看郎中,还敢放言。
真真是又蠢又不知好歹的,即便真和那礼部尚书家的小爷不对付,也不必如此张扬啊!
年甜恬这会子生气之余,亦是有些不信。
先不说年熙如何,就说年家家教严厉,二哥和纳兰氏也一直是谦逊为人,她以前也时常同年熙年富几个孩子玩闹,即便真和邻家的孩子有什么不对付,那也顶多是虚张声势罢了,便是真动手也不会下了这么狠的手。
且都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年熙自小懂事谦逊,小小年纪便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平日里读书好,武艺也是日日没落下,待人接物着实规矩,从来没和什么人脸红过,即便是这几年真变了,也不会如此判若两人。
便是真做了这般事儿,家里亦不会眼睁睁的瞧着,一点儿不管的。
可这会子年甜恬也不能直说了不信的话,这折子写的明明白白,便是真有缘由,年熙也着实不该这般冲动的。
年甜恬不由得红了眼睛,生气之余,心里也是存着失望和难过。
尤其是四爷还顾着她的情绪,说年熙还小,不是什么大事儿,更是叫年甜恬心里不是滋味,不由四爷说什么,年甜恬便直接扶着自个儿的大肚子蹲了下去,朝四爷福身。
“如今爷正忙,还得因妾身的家事烦扰,着实是妾身的不是,没有好好规劝家里,没有约束好家里的小辈,还请爷责罚。”
“妾身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下头的小辈没和妾身差多大,以往都是妾身带着他们玩儿的,在妾身的认知里,年熙不是这样的孩子,可人心难测,亦是许久未见,妾身着实不知年熙到底成了什么样子。”
“如今白纸黑字具在眼前,不由得妾身不认,甭管是何缘故,年熙都不该下此狠手。”
“此事还请爷彻查,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叫年熙知道,也叫人都知道知道,引以为戒着,年熙的罪年熙、年家都认,断不会推诿了去,该怎得赔不是便怎得赔不是,妾身带着年熙登门致歉也使得。”
“什么不明不白的都摊开了讲,年家不推诿不狡辩,只求个坦坦荡荡罢了,说清楚了以后也不麻烦,叫人心里疙瘩都解了去,这事儿才处置利索了、、、、、、”
这般说,年甜恬自也是藏着私心的,便是心里再怎的难过生气,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她没有不偏袒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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