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之乌拉那拉氏好些年未受过这般体贴了,便是以前她的奶嬷嬷们都没有这般忠诚的,便也不由得乌拉那拉氏不动容。
这会子鼻尖儿都微微发酸,一个字儿都说不出口,只点头应下,任念英安排去。
说话间,念柔便将粥给送来了,二人原没出来伺候主子的时候便是一块儿学规矩的,关系好不说,更是默契的紧。
二人一个扶主子坐起身来,一个给主子披上了厚实的披风,而后一个给主子喂饭,另一个便给主子擦嘴角。
这般细致入微的伺候,着实叫乌拉那拉氏又有些忍不住泪意,心中更是贪恋这种地位带来的享受和优越感。
一时间心中更是坚定了些,即便是乌拉那拉家不成了,即便是她一无所出,她也要想法子牢牢将着皇后的位子坐下去,直到她死都不能拱手让给旁的贱人!
且这般享受完了,乌拉那拉氏这才强压着自个儿再好生歇会子的心,叫人伺候的起身了,念英原是想叫人抬了轿送主子去的,可乌拉那拉氏硬是不同意,定要自个儿一步步的走过去。
倒也是想着今儿年氏跟主子爷一并去永和宫的时候,两个人是坐在一个轿辇上的,真论起来,年氏着实没规矩了些,可没旁人的比对,倒也没人觉得年氏没规没矩的。
她如今不好对年氏直接下手,便是能用些个细枝末节的小事儿来和年氏比着罢了,这一件事儿两件事儿的看不出个什么,可事儿挤压的多了,但凡长了眼睛的人且都能瞧出来谁骄纵跋扈着,人名声一旦传出去了,便也难在收回去了。
乌拉那拉氏打算的好,一路上心中且都算计着呢,一时间倒也没感觉到迎头的冷风,待到了太后娘娘的慈仁宫,一进去被殿里的热气儿一烘,乌拉那拉氏这才察觉自个儿身子都冻透了的,这会子朝太后娘娘行大礼,那僵直的腿都差点儿没跪下去。
“妾身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今儿妾身本该是一到宫中便过来的,可无奈一时手忙脚乱的,竟误了时辰,且都是妾身的不是,还求娘娘原谅些个。”
乌拉那拉氏恭恭敬敬的说着,太后抬着眼睛颇意外的瞧了下头的乌拉那拉氏一眼,这才叫人起了身。
“好孩子快快起身吧,你着实太客气了些,哀家这儿向来没那么多规矩,以后不必这般的。”
太后娘娘说罢叫人给乌拉那拉氏搬来了绣墩,让人坐在跟前儿来。
太后娘娘年纪着实大了,如今虽是身子各处都好,可到底眼神儿大不如前,刚还没觉得乌拉那拉氏如何呢,这会子离近了一瞧,这才瞧见了乌拉那拉氏受了大苦楚的脸,不由得问了一句。
“听闻你这些年来一直病着,日日窝在府中,也不出来走动了,哀家原以为你只是身子弱些,见不得风罢了,怎么如今瞧着,这病竟是这般严重,若是身子还未好,便不必出来了,且好生养着吧。”
太后娘娘这话不可谓不重,她向来喜欢瞧年甜恬这般活泼的人,日日在身边儿陪着说话玩闹,她似也跟着活泼了的,一点儿不觉得自个儿的年纪有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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