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钮祜禄氏哪儿还有什么胆子同德妃娘娘理论去,便是没她这会子的失礼,她也没那个资格去同德妃娘娘争什么的。
“你是哪儿来的狗东西!本宫便是再不济也不至于叫你这贱婢踩在头上来!竟敢在本宫的地界儿朝本宫大呼小叫,说本宫的不是!你好大的狗胆!”
“何嬷嬷!掌嘴!”
被四爷以莫须有的疯病拘了好几天了,日日连正殿的大门儿都不得出,德妃心里一直憋着火气呢,如今被拘着也就罢了,四爷还忽得派了个小奴才就要将她赶出永和宫,请她去寿康宫住着去!
德妃一听这个,当即恼了去,她原就不认四爷这皇位,四爷给的太后便更是不愿意要的,再者说寿康宫着实狭小,比之她的永和宫,想来才勉强及四之有三的大小,不给退慈宁宫住着,便是看不起她的意思。
德妃一来不愿意委屈自个儿,二来更是不愿意给四爷脸面,即便是四爷真给了她慈宁宫住,她也定然不受,必大闹特闹一番,叫四爷颜面尽失!
她如今已然气恼非常了还不够,谁知道老四还叫身边儿一个小小的格格来占了她的位子,来辱没她的脸面,便是今儿嫡福晋乌拉那拉氏来了,德妃亦是要拿人开刀!
何嬷嬷听令,也是因着知道着钮祜禄氏只是个格格,故而没什么犹豫的,没什么不好得罪的,直三两步上前,一手死死的扣着钮祜禄氏的下巴叫人抬起脸来,一手用尽了十成十的力气打了下去。
自家主子没吩咐掌嘴多少,那就代表着非得打得人嘴脸血肉模糊了,再不能放肆胡言了,这才算完。
何嬷嬷是宫中的老嬷嬷了,手上有数,更是知道如何用最少的力气达到最大的效果,叫着钮祜禄氏不仅仅是疼痛难挨,更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且飞快的左右各十个巴掌下去,钮祜禄氏便一句完整的求饶都说不出了,双颊上从眼角儿至下巴磕,尽是通红肿胀的一片,已然瞧不出原本肌肤的颜色,唯额头是光洁白皙的,这般颜色比对之下,倒是极像那戏台子上化好浓厚妆容的角儿,且等着开唱了。
“娘娘饶命啊!求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
钮祜禄氏不能亲自开口去求了,唯身边儿的两个小丫头吓得涕泗横流,下意识的便朝德妃娘娘和何嬷嬷磕头求饶着,那头不是自个儿似的“咚咚”地磕着,没一会子,两个小丫头的脸也是不能看了。
不过比之钮祜禄氏,两个小丫鬟的脸还是好看些,且才不过求饶一会子的功夫,钮祜禄氏的鼻血和嘴角的血便不受控的流,沾在何嬷嬷的手上,而后又随着巴掌将血印在脸上,只反复这么几下,钮祜禄氏便满目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