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格格恶心得直跳脚,逃似的回去了,生怕乌拉那拉氏有什么恶疾,别她只是过来看乌拉那拉氏的惨状的,结果却一招不慎染了病,那可得不偿失了。
乌拉那拉氏要死就去死,她还盼着过好日子呢,且不能陪着人去了!
宋格格回去好好的沐浴后,吃了些个甜口儿的点心,心里这才松快了些个,倒也没忘了福晋那儿。
乌拉那拉氏那儿可太不济了,且赶紧的叫人给乌拉那拉氏瞧瞧病,别一时间太高兴了,受不住就这么去了,再好好的刷洗一番,免得明儿一出门,丢了主子爷的人。
宋格格这会子梳洗好了,躺在贵妃榻上任由白燕给晾头发,自个儿浑身舒服了,便不由得想到了乌拉那拉氏的惨状。
说来主子爷也是够狠的,她原只是觉得福晋被拘在正院罢了,日日不愁吃喝不愁穿衣打扮,想着人即便是病着又能病到哪儿去呢,不过是四爷用来拘着乌拉那拉氏的借口罢了。
可谁知道主子爷说福晋病了,还真让福晋病得不轻,瞧那伸出来的一段儿手臂,简直是皮包骨头,原还算饱满的肌肤都垮了去了,干枯蜡黄,就显得骨节粗大了。
算算年纪,如今福晋才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正该是风韵不减的年纪,可如今一瞧,福晋整个人躺在脏兮兮的榻上,犹如一个乞讨的老妪一般,头发都半白了,脸上的褶子更是不能看。
若是福晋和四爷站了一块儿,怕是瞧着面上的年纪,福晋给四爷当额娘都绰绰有余了,想来这几年没少吃了苦头,以后便是再慢慢补养都补不回来的。
抛开乌拉那拉氏的罪有应得,说来主子爷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以前刚娶福晋的时候,虽是瞧着总被福晋压了一头,可要说坐到如今的位子上,乌拉那拉家以前也没少出力的。
年家后来者居上,慢慢的倒是越发显得福晋家不成器了,福晋落得如今这般境地倒也没什么好可怜的,罪有应得罢了。
宋格格轻叹一口气,她既是跟了年主子了,便不由得为年主子,也为自个儿的以后多想些个。
如今主子爷能对曾帮过他的乌拉那拉家下此毒手,若是以后年家也不知好歹了,想来十有八九的也会走了乌拉那拉家的老路。
她且得回头寻了机会,好好的同年主子说说才是,想来倒也不必点得太透,年主子素来聪颖,估摸着只让人知道了乌拉那拉氏的境况,便也能以人度己了。
说起来倒还是她这般不受主子爷宠爱的人活得清净、安全,不说这辈子能过得如何好,总归是安稳的,最后想来也能得个善终。
今儿又是悲又是喜的,宋格格的身子也没好到哪儿去,这会子躺着躺着便有些坚持不住,晚膳也没心思吃了,就这般歇息了去。
宋格格这儿歇的早,可府里难得有像她睡的安稳的。
乌拉那拉氏光是将身上这一层厚厚的老灰搓洗干净,便直洗到了天黑,换了五浴桶的水,水面上这才不怎的泛泥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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