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忙应下了,回的时候顺带着将小德子一并带走了去,如今且都盯着不少人,只陈公公和手下的人着实不够,便得借了年主子的人才是。
倒也不光是小德子打听消息有一招,年主子身边儿的紫檀和手底下的几个小丫头亦是不俗,如今可都得派上用场了。
年甜恬身边儿人手多的是,借出去几个倒了不妨碍什么,只要能把府上的人都看紧了去,她自然也不会有了什么大碍。
且都一一的将府里都安顿好了,年甜恬这才稍稍放心了些个。
如今还不算晚,年甜恬也没什么睡意,便听着景顾勒和吉布哈念念书,她在屋里慢慢悠悠的走个几圈子也算是锻炼了,免得孩子养得太大,到时候生孩子又得遭罪。
景顾勒这会子读着书,眼睛也不离额娘半分的。
说来有了羞耻之心、知道了男女有别了之后,他便不大好意思粘着额娘歇了,可如今瞧着额娘这般样子,他便也抛开了那些个有的没的了,且好好陪着额娘叫额娘安心着。
今儿夜里依旧是他陪着额娘,吉布哈在旁边儿的厢房歇着,总归是多个人陪着,多一份放心。
年甜恬照常歇了的,便是自个儿没什么睡意也强逼着自个儿睡去,心里总惦记着四爷,昨儿这人便熬了一宿呢,今儿若是再熬,怕是身子又得撑不住。
可四爷不在跟前儿,她便是想管也管不着人,只能盼着四爷自个儿长长心吧,也心疼心疼自个儿。
被年甜恬反复念叨的四爷这会子倒也没多虐自个儿,昨儿一宿未歇,他一早便有些撑不大住了,上午和三爷、五爷、八爷几个同诸位大人商议军务政务时他便没什么精神了,已然是强撑着。
不过好在现下诸位大人里十之有九都是他的人,昨儿将那些个转抄的奏折都批好了,众人倒也都知道了他的意思,上午商议的时候便也都依着他的意思来,不容得八爷唱反调,处置起来便也快了许多。
午间去平日里景顾勒住的偏殿歇了一个时辰,他这才觉得身子舒服了不少。
今儿出了事儿,夜里倒也不消得旁人来守着了,且由他和三爷守着些,这会子他们兄弟俩也不好叫人特特的搬来什么软榻,便直接叫人拿了铺盖,躺在地上凑合一晚罢了。
除了他们二人以外,魏公公以及禁军统领、隆科多也俱在,倒也不消得四爷一直提着心,这会子虽是躺在地上着实难受,可四爷累极了的,倒是很快睡了过去。
不过即便是睡着也是浅眠,心中一直挂记着呢,今儿他特特让人悄悄问了太医,说是皇阿玛极有可有在这两日醒来一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