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轴不难弄,那绢布一贯是出自杭州织造,虽是那颜色只供给皇阿玛一人,年年也是也是有定数的,可想弄来倒也不是没有门路。
如今已然是万事俱备,就差东风了。
“田大人已然备好,随时能动作,只是如今还不知万岁爷将遗旨交代给了谁,若是挨家挨户的潜入,怕是太过费力了些,咱们手中武艺高超之人着实了了,这事儿急不得,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隆科多压着声儿回了一句,饶是这会子书房中只他和四爷二人,可这事儿还是不敢有一丝丝大意的。
四爷点了点头,琢磨着景顾勒的话,再结合着近来下头人打听出来的消息,心中倒也约莫知道了是谁,这会子四爷也不开口,且用指尖儿沾了茶盏中的残茶,在乌木桌上缓慢的写了一个字。
隆科多扫了一眼,微微颔首示意,四爷便抬手将桌面上的水渍给抚了去,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今儿夜里四爷书房且热闹着,先是隆科多来了,隆科多还未走,年希尧又迎着冷风赶到。
倒也没敢大摇大摆的来,身上穿着打更人的衣裳,白面皮上也抹了黑灰,腰杆儿也佝着,手插到袖筒子里,若是不仔细瞧,倒还真让人以为这是个市井里出来的泥腿子呢。
且见着了四爷,年希尧这才恢复了平日里挺拔的身姿,忙朝四爷见了礼,亦是带着年羹尧的信儿来的。
“允恭怎得这时候来了?莫不是有什么急事儿?”
四爷不由得问了一句,说来年希尧从来没这时候来过,还如此打扮着,怕不是有什么不妥当了。
“回主子爷的话,二弟他如今不好直接给您写信,便将给您的信夹带在家书中了,信是夜里到的,先前奴才额娘瞧见了,倒也知道事大,着实不敢声张,便叫奴才给您带来,奴才没敢打开了瞧,只听额娘一句言语,似是关乎于十四爷的事儿。”
只一听这个,四爷赶紧的接了去,信里虽只是一张纸,可上头短短的几句话便叫四爷心中着实惊涛骇浪着。
这般关键的时候,准格尔部竟出了内讧,策妄阿拉布坦竟和策零敦多布斗起来了!
似是因着意见不合,一个人主守,一个人主攻,意图驰援吐鲁番大本营。
可如今准格尔部拉的战线着实有些长了,人手已然捉襟见肘,若是这会子再将拉萨的兵马调回吐鲁番,只怕路上便得折损不少,拉萨亦是受不住大清的攻势。
可若是不驰援,那吐鲁番驻留兵马也定然扛不住,二人因此发生嫌隙,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些旁的因素在,可这会子再去探究这个已然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如今准格尔部因为二人的针锋相对,俨然也已经分成了两派,如今竟有些各自为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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