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你说我一会儿去看四哥要带点儿什么点心好?四哥喜欢吃荷花糕,但是我这儿好像只有栗子糕,还是额娘给送来的,可好吃了、、、、、、”
景顾勒絮絮叨叨的,到底还是小孩儿心性呢,刚刚还想着要跟人上眼药呢,这会子说着说着便拐到糕点上了,且饿着,着实赖不下去床了,这会子便想起身更衣梳洗,早些和阿玛用了膳。
四爷也跟着起了身,不过没让景顾勒再去看四阿哥:“你就不必去你四哥那儿了,一会子你还得跟阿玛入宫呢,时辰着实不够,他病着呢,别再过给你病气了。”
若是放在平日里,四爷定然不会说出这般话了,下头的孩子们愿意亲近,他便叫孩子们亲近着,可如今,四爷压根儿不想让景顾勒和四阿哥扯上一丝一毫的干系。
四阿哥正嫉妒着景顾勒呢,那般心狠的孩子,且不知道日日算计着什么呢,万不能让四阿哥将景顾勒给害了去。
四阿哥没心,可他这个当阿玛的不能狠了心将四阿哥处置了去,更何况如今只是些小算计呢,四爷便是寒了心也不能将四阿哥给扔了。
且就像他昨儿和四阿哥说的那般,他什么时候再不管了人,那才是真真厌弃了的。
四阿哥不是不想让他生气了吗,那他便再不会对四阿哥生气了,没了什么期待,便是什么情绪也无了,如今只余着些痛心罢了。
此后合该四阿哥的份例还是四阿哥的,旁的关切一概不给了,他这个当阿玛的只是肩负起阿玛的责任来,不亏待了他,将他养大了罢了。
若是以后不再算计什么还好些,他这个当阿玛的也全装作不知的样子。
若是四阿哥再敢造次,或是用了手段来害自家兄弟,那他必不会留了手,且告知了宗人府,将四阿哥从玉碟上除了名,以后父不是父,子也不是子了。
四爷着实心寒着,便是将最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可若是真走到了那一步,想来四阿哥必得是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了,四爷倒也着实不愿意见到了,便想着这会子就得防备着了。
给景顾勒穿好了衣裳,四爷趁着小孩儿去恭房的功夫,特特叫了苏培盛细细吩咐些个,又给年甜恬和景顾勒身边儿加了些人。
他在乎的唯有小格格和景顾勒,只要护好了这两个,倒也不怕四阿哥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大事儿。
如此吩咐好,四爷梳洗一番和景顾勒一并用膳,四爷虽是自以为不动声色,还与往常一样,可景顾勒日日和阿玛腻在一起,哪儿能瞧不出来阿玛的不对劲儿来。
想也不用想便知道定是他刚刚的话起了作用,不过景顾勒倒也没想到作用这般大的,想来定是他的好四哥又做了什么多余的事儿了。
知道阿玛不喜四哥了,景顾勒便心情舒畅了,不过瞧着阿玛有些郁郁的样子,他便也心里跟着有些难受,到底都是阿玛的儿子呢,甭管疼谁多些,总归都是极在意的,不然也不会听说四哥病了,半夜里去瞧的。
知道他四哥是个不好的,阿玛定然心中不是滋味,说不得还得觉得是自个儿平日里太忙了,没多关切,这才让四阿哥长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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