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吉布哈也躺好了,景顾勒微微眯着眼睛,这才将今儿的事儿一五一十的给吉布哈说了,吉布哈这炮仗脾气哪儿忍得住,当场便从榻上蹦起来想收拾人去。
景顾勒忙拽住了人,小声的劝着:“你打他作甚?你打了也得有用不是,且赶紧的收收你的脾气吧,别到时候叫人拿这个算计了去。”
吉布哈气呼呼的躺下,心中着实咽不下这口气:“难不成咱们便这般算了?他都那般对你了你竟还不气!”
景顾勒笑了笑,且看着吉布哈替他生气的样子着实感叹的紧,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不亲近,处处算计着,反倒是跟他不打不成交的吉布哈处处为他着想、时时刻刻惦记。
“生气归生气,可动手又不能将事儿给解决了去,还叫人瞧着是咱们欺负他呢,弄得咱们还吃亏,那岂不是更心情不爽利着。”
“说来他无非就是嫉妒罢了,他不过是看不惯我处处压着他、想比过我。”
“他如今没什么孤注一掷的理由和胆子,只能用些个小阴谋小手段,咱们不痛不痒,他也不痛不痒的,倒不如时常激着他,让他算计个大的,这才好让人都知道他是什么玩意儿,也好让阿玛处置了他去。”
吉布哈向来直来直去的惯了,一听这又是等又是算计的,当即便有些困了,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的打,着实让景顾勒笑得不轻。
“你这般性子以后可怎么办啊?别光顾着练武,也学些本事多个心眼儿呗,你不防着人,末了可有你吃亏的时候。”
吉布哈一沾枕头就困的厉害,这会子眼睛都险些睁不开,稍稍翻了翻身儿嘟囔着:“我长什么心眼儿,我好好习武当你的哈哈珠子护着你就够,心眼子全给你,我听你的不就行了。”
景顾勒笑着推了推吉布哈叫人将外袍给脱了:“你倒是会省事儿的,行吧,跟着我就跟着我吧,反正我觉得我厉害着,能护住你呢。”
这头景顾勒和吉布哈两个小孩儿笑闹着歇了午觉,一觉快睡到晚膳了,年甜恬倒是醒得早,心里惦记着耿格格和四阿哥呢,一起来便又叫人盯紧了些,且得好好防备着。
便是连耿格格和四阿哥身边儿有什么人,身边儿人的性子都给一一摸清了去,这一查便查出来几个心思活络的,有意攀附的。
其中便有四阿哥身边儿的奴才小江子。
此人极为好吃懒做,原先是内务府的,刚进来没两年,尽干了些倒夜香之类的脏活儿累活儿了,可这人手脚不利索,没少被上头的大太监打骂的。
且用了攒了许久的银子托了关系,这才进了耿格格的院子,原以为耿格格不得宠,他过去便也是去养老的,可谁知道耿格格那儿也难伺候呢,着实叫这小江子欲哭无泪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