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直不回去也不成,景顾勒着实牵挂着额娘呢,额娘如今身子开始重了,不方便入宫,他跟皇玛法商量了,每逢一回府一趟。
那每月便是初一、十一、二十一回去,偶尔遇着有三十一天的了,景顾勒便也能连着下个月的初一歇两日再进宫。
景顾勒且认认真真的学了八日,正好赶上了十月初一,倒也是该回去了,景顾勒心中这才松快了些个,才想起来自个儿刚入宫的时候想给皇玛法什么。
且赶紧的从书包里翻出来,那用草编的蚂蚱和蛐蛐儿被压得久了,如今都扁塌塌的不成样子了,景顾勒自顾自的捏了半晌儿,这才有了些形儿,赶紧的拿着这东西给皇玛法献宝儿去了。
景顾勒怕这东西给皇玛法看了不合宫规,拿过去的时候还藏藏掖掖的,且等着皇玛法忙完了,又叫皇玛法将殿里的人赶出去,这才双手捧着两个小玩意儿递了过去。
康熙爷一开始着实没看出来什么,只以为是缠好的一团子草梗儿似的,末了景顾勒指了指哪儿是头,哪儿是腿儿,康熙爷这才勉强看了出来。
这会子看出来了,心中便也不悦了。
倒不是不悦景顾勒给他瞧这个,而是想着这玩意儿定不是景顾勒做的,定是下头人讨好小主子想的法子。
宫中一贯不许下头的奴才给小主子们玩儿这个,一是卑贱,二是怕小主子们玩物丧志。
景顾勒日日在御前,想来不是招了谁的眼便是有人意欲攀附,且不知是谁在景顾勒身上动了歪心思,拿这东西来讨好。
这小玩意儿在民间不是什么稀罕物,可在宫中,在各府上怕是没几个孩子见过的。
“这东西倒是讨巧,且不知是谁这般手巧?”康熙爷没有直接发火,只是捏着拿小小的草蛐蛐儿,笑着问了景顾勒。
景顾勒还当是皇玛法喜欢呢,痛痛快快的就把这玩意儿的来历给说了:“是我四哥给我的,他身边儿有个小奴才极手巧,除了这个还些些复杂的呢,每每编了新的四哥便给我一份。”
“说来孙儿早该给您看的,只是孙儿一来光顾着读书了,倒是忘了给您还带了好玩儿的,如今有些坏了,一会子孙儿回府了,再叫那小奴才给做了新的拿来。”
康熙爷心中有数,这雍郡王府里的四阿哥怕是个有心机的孩子,这般年纪都算计,着实不实在,怕不是后院儿的不老实呢。
康熙爷倒也没直说,只是旁敲侧击的又问了景顾勒些个:“那你四哥平日里读书如何,既是他的小奴才这般能干,怕是也没少玩这东西的吧?”
景顾勒且一听皇玛法问这个,愣了好一会儿,若说四哥喜欢这些小东西,还真不见得,平日里四哥总是把小玩意儿分给他和三哥、吉布哈,倒是还真没有四哥玩这个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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