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慌得不成,赶紧的吩咐了小德子请吴太医去,年甜恬也不顾身子了,且都不消人扶,自个儿赶紧的护着肚子快步进了里间儿。
“主子爷今儿出门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怎得就突然这般了?”
年甜恬伏在榻沿儿上,只一瞧四爷的脸色变差点儿没哭出来,她就没见过四爷这般憔悴的样子,嘴唇儿都是白的,着实吓人的紧。
明明晨起她和四爷用膳的时候,四爷还瞧着没什么呢,能吃能喝能说能笑的。
虽是看着有些微微的疲累,有点儿淡淡的黑眼圈儿,似是没怎得睡好的样子,可四爷没在意,年甜恬也知道四爷近来忙着,不好多劝,只能叫人多给四爷做些个滋补的汤。
谁知道这说病便突然病倒了,年甜恬心中且紧张着,只觉得四爷是被人害了的。
“且都是奴才的不是,奴才也不知啊。”苏培盛也俨然急得不成样子了,手都微微的颤,再没了平日里的冷静自若。
“今儿出门的时候主子爷倒没什么不对,就是送大军走的时候,奴才便瞧着主子爷有些不对了,身子微微的晃,外头吹着冷风呢,主子爷竟出了一脖子的汗珠。”
“奴才不敢大意,便赶紧的凑过去,让主子爷倚着奴才些,今儿不好提前走了,主子爷便一直撑着,眼看着好不容易要回去了,可谁知道主子爷上马车的时候竟一头跌倒了去,便是再叫都不应声儿了。”
四爷这会子烧得厉害,年甜恬也顾不得回苏培盛的话,赶紧的叫人端来冷水来,不住的给四爷擦着头脸。
四爷的病倒也不像是普通的风寒,这会子发着烧还不住的出冷汗呢,别看吉服的领口厚实,可这会子也全被四爷的冷汗给浸湿了去,弄得年甜恬都不知道是该给四爷降温还是该给四爷多盖床被子了。
只得忙叫人给四爷更衣,拿干帕子将四爷的冷汗给好生擦去,年甜恬摸着四爷的身子也是滚烫,总不能瞧着人这般一直烧着,便只能叫人拿了酒来,给四爷擦擦额头和胳肢窝儿,这般想来能让四爷舒服些。
吴太医紧赶慢赶的来了,因着怕隔墙有耳,小德子不敢在外头将主子爷病了的事儿说了,只说了年主子身子不妥,吴太医且着急着,路上还将小德子给训斥了一顿。
说是下头的人定是没好好伺候着,原年主子的身子都什么大碍了,只细细温养着便是了,如今又出了岔子,怕是这胎着实难养了。
吴太医背了一药箱的药,全是给年主子带的,可谁知道到地方了一瞧,竟是主子爷出了岔子,顿时倒也明白为何小德子一路上都委屈巴巴的了,主子爷的身子,着实不好说啊。
眼瞧着四爷的情况不多好,吴太医便也顾不得问安了,且赶紧的提着药箱子过去,细细的诊脉一番,心下了然,且先给四爷施了针,这才开口问了旁边儿的年主子一句。
“先前老夫给主子爷开的汤药主子爷可按时吃了?”
年甜恬回忆了会子,顿时一脸的苦笑:“若是我没记错,爷好似就前两日用了两顿,而后嫌汤药子苦,又觉得自个儿什么大碍,便没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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