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先不论二阿哥,首先她和大格格的关系是极好的,断见不得小姑娘伤心,万一今儿拒了她们姐弟俩,再让大格格想多了,她心里也是不愿意的,
若是让下头的人去拒了人,且不说下头人的言辞如何,定是会让大格格觉得她有意疏远了,也显得冷漠了,可叫景顾勒去说便不同了,这也是还含着亲近的意思的,没真不愿意见。
景顾勒半拖半抱的带着胖成球的小花吧嗒吧嗒的跑过来,用那双黑亮的大眼睛望着年甜恬,险些让年甜恬不舍得叫小孩儿替她说谎去。
“额娘您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儿子在所不辞。”
年甜恬忍不住笑了笑,心说小孩儿都哪儿学的,这话一套一套的,且先把勒得不行的小花给解救了,而后年甜恬当着小孩儿的面儿又躺了回去,装了虚弱,这才开始进入正题。
“景顾勒,你大姐姐和二哥过来了,额娘猜她们可能是因着李氏来给额娘道歉的,额娘是想见她们的,她们额娘的事儿我自也不会迁怒与她们。”
“只是这会子着实虚弱困乏的紧,额娘不想让她们瞧见额娘这般样子了,还麻烦你替额娘回了你大姐姐和二哥去,等额娘身子好了再见她们也不迟的。”
“更别说你二哥如今手臂伤得厉害,正是需得好好养着的时候呢,你且劝劝她们去,别不顾自个儿的身子。”
景顾勒忙应下了,细细嘱咐了额娘好生歇息,这才飞快的跑了出去,劝大格格和二阿哥先回去。
知道今儿见不到年额娘了,大格格和二阿哥着实失落的,心里不是没想过年额娘因着额娘也恨了她们,可要是真叫人冷着脸将她们赶了去倒好了。
知道被年额娘厌烦着,她们心里也能松了口气,以后想法子好好的让年额娘出了气了,好好的对年额娘好,让她们替额娘赎了罪去。
可没见着年额娘,见着景顾勒了,大格格和二阿哥便也知道了年额娘的意思,这是一点儿不怪她们呢,还允许景顾勒想以前那般同她们来往着。
这般一弄,更是叫大格格和二阿哥心中愧疚难挡,替自个儿额娘觉得没脸,直恨不得没有这般额娘了才好。
昨儿李氏受罚的时候,四爷特特叫后院儿的人都来观刑了,上到格格们,下到看门守院儿的大小奴才,且都以此为警示。
二格格也在,且看了没一会儿便叫李氏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吓得不成了,听说回去了,夜里便病了,大格格自然也在一旁瞧着。
她虽是知道额娘错了,错得离谱,可甭管额娘以前怎得待她不好,如今受罚痛苦的且都是她的亲额娘呢,到底血浓于水,也是心软之人,她哪儿能无动于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