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便是回了后院儿,也不忘留了自个儿跟前儿的大太监刘公公看着二阿哥。
屋里守夜的奴才发现二阿哥的不适了,正准备去请了府里的郎中来呢,可刘公公却不许,他倒是会替自家主子着想,想着若是这会子请了郎中,郎中必得发现二阿哥身上的伤势。
便想着如今二阿哥虽然烧着,可感觉烧得也不厉害,且用凉帕子给二阿哥敷敷额头擦擦身,再捂了一身汗,兴许明儿一早就好了,若是不好,再叫郎中便也来得及,左右离天亮也没一会子了,等自家主子过来了再处置也好。
说来这物似主人形的道理还真不假,有什么样儿的主子便有什么样儿的奴才,且等着天亮李氏带着人过来,虽是知道二阿哥生了病了也心疼,可她抚了抚二阿哥的额头,确实烧的不厉害,便想着不过是小病小灾罢了,二阿哥能撑得住。
有句话怎得说来着,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前些时候刚听下头人给她读的书,这句话她记得尤其牢固,如今便是历练二阿哥的时候呢,且得坚持住撑住了,这才能成才。
“您猜这么着,李主子竟早早的把二阿哥叫起来了,也不提给二阿哥用药的事儿,且让人梳洗用了两盏茶便开始练字读书,连个点心也不给的,二阿哥身子不适着,吃不下也喝不下,只用了那么两盏茶还吐了出来,李主子只让人歇了会子,这会子估摸着还学着呢!”
陈公公越说越来劲儿,说书似的听得年甜恬津津有味,不住的叹着,李氏着实是个狠心的,对着自个儿的亲生孩子都能这般,别看有些人孩子没少生,可着实不配当一个母亲。
李氏怕是一点儿没把孩子当孩子看呢,尽当作她争宠显摆、为以后铺路的工具了,孩子若是能一心对自个儿额娘好就怪了。
“如今这事儿你可给主子爷说了?”年甜恬问了一句。
陈福忙哈着腰答了,声儿都不由得压低了好些:“未曾禀了主子爷呢,说来主子爷只叫奴才管后院儿的琐碎,如今二阿哥这事儿可是在前院儿发生的,奴才着实不知该怎得说呢。”
“便是真为了二阿哥告诉了主子爷,奴才也不落好不是。”
且听着陈福的话,年甜恬着实忍不住笑意,心说陈公公也是个妙人儿呢。
虽是都知道陈公公这是来讨好的,可着说话着实让人心中听了舒服,似是真只是为难着,想叫她给拿了主意,而不是来讨好的。
年甜恬思索了片刻,她虽对二阿哥如今这般情况极其不落忍,可这事儿着实机会难得,李氏近来也不老实,她如今有孕呢,身子也不多好,若说特特去对付了谁还真没那个心力。
可如今李氏给送上门儿来的机会,若是不用着实可惜,只是得苦了二阿哥了。
年甜恬心里叹了叹,不过到底不是自个儿孩子,若说多心疼倒也不至于,人家亲额娘都不知道心疼呢,她在这儿慈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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