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早听见景顾勒的动静了,这会子正和景顾勒的视线对上,景顾勒呲着小白牙对额娘笑笑,蹬了自个儿的鞋就往榻上爬。
景顾勒一来,这觉算是睡不成了,年甜恬笑着,特意给景顾勒让个位子,让小孩儿躺中间去。
景顾勒看阿玛睡得香,这会子尽想法子使坏去了,用自个儿的小肥手指掰掰阿玛的眼皮儿,捏捏阿玛的鼻子,还去扯阿玛的嘴角儿让人做出个笑脸儿来。
四爷迷迷糊糊间被景顾勒折腾的不轻,且不睁眼睛,便闻见景顾勒身上的奶味儿了,这会子把小孩儿捂怀里,用自个儿冒出来的微微胡茬去蹭小孩儿,父子俩闹了好一会儿才停歇了。
“景顾勒今儿怎得起这般早?”
四爷声儿都还是慵懒的,好似把这么多年的疲累都一下子歇过来了似的,着实舒坦的厉害。
景顾勒小手掌把四爷的胸膛拍得咚咚响:“还早呢,太阳都晒阿玛屁股了,儿子左等右等的不见您和额娘起身,饿得肚子都瘪了。”
年甜恬不住的笑,这会子去摸景顾勒的小肚皮儿,景顾勒配合的晃晃肚子,还弄出了不少水声。
“就你这大肚子还瘪呢,怕不是一大早就朝你张奶娘讨了不少糖水喝了,一会儿用膳的时候可得少吃点儿甜的,不然牙疼了,额娘可不管你的。”
景顾勒笑着,这会子直拉着年甜恬的手撒娇:“别啊额娘,今儿让我吃够呗,明儿再给儿子定规矩吧,说好明儿就是明儿。”
年甜恬才不跟景顾勒玩什么文字游戏,明日复明日,到了明儿,景顾勒还能用这套说辞来讨食儿。
这会子时辰不早了,着实该起了,年甜恬自顾自的起身更衣梳洗,且让那爷俩儿玩闹去,吩咐珍珠叫钱公公多给上几碟子小菜,近来总吃肉,弄得景顾勒出恭都费劲儿,就这小孩儿还总爱吃甜的,再这般吃且过不了两天就得病。
吩咐完,年甜恬也没闲着,收拾完自个儿收拾那爷俩儿,倒也不知道怎得了,今儿只是抱景顾勒抱了一会儿,她腰就一个劲儿的泛酸难受。
这会子且都坐定了要用膳了,年甜恬还觉得不舒服,且叫翡翠来给她锤一锤才成。
“怎得了?可是景顾勒太沉了,抱他的时候伤了腰?”四爷关切的问了一句,这会子年甜恬趴在旁边儿贵妃榻上让翡翠给捶腰,他便也顾不得用早膳了,赶紧的过去。
“额娘怎么啦?要不儿子去叫吴太医来给您瞧瞧,您哪儿不舒坦了可不能忍着。”
景顾勒自也是坐不住了,这会子扒着贵妃榻的沿儿去看额娘,小眉头皱着,年甜恬便是不舒服,对着景顾勒的小样儿也忍不住笑了笑。
年甜恬伸手抚了抚景顾勒的小脑袋:“额娘没事儿,许是这两日骑马骑多了,身子不多适应着,才不是抱你伤着了,你才多大点儿啊,额娘抱两个你都成,倒也不必劳烦吴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