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自嘲笑笑:“怪不得福晋从一开始都看不上爷,爷如今才知道,爷着实一贫如洗,捉襟见肘,福晋过来是来渡劫受苦来着。”
年甜恬也说笑:“那说来说去还是我有福,我过来是跟着四爷享福来了。”
“可不是嘛!你是爷的福星,说来爷有了你才开始享福的!”
四爷抚掌大笑,这算计乌拉那拉家的滋味还真不错,他且都忍让乌拉那拉家十多年了,如今出了口恶气,别管得了什么,心里是真真痛快。
“那银子什么时候来啊?若是现银怕是库房都放不下吧?别呼图里回去又后悔了,只一个悦菱哪儿值那么多银子。”
年甜恬这会子财迷的紧,恨不得现在便把那银子拿到了手,生怕人后悔了,最后把悦菱砸手里可太亏了。
便是磋磨人,不也得负责悦菱食宿的嘛,哪一样不要银子?便是值天天给悦菱吃干馍馍年甜恬都心疼呢,这般瞧着倒是有些个年扒皮的潜质。
四爷瞧着年甜恬满脸通红紧张兮兮的样子直笑,忍不住捏了捏年甜恬的小脸儿。
“爷的傻甜恬,银子多放不下,可以换成金子啊,四万两黄金就够了,再着说给银票也成,咱们郡王府地儿大,不怕放不下。”
“呼图里不敢后悔的,如今已经不是为了悦菱了,爷捏着他的把柄呢,不怕他不从,最迟后日,若是不给,爷便也不客气了。”
俩财迷的为着四十万两银子说个不停,夜里双双失眠,四爷笑年甜恬和他自个儿没出息,且才四十万两就激动成这样,以后若是见了国库的银子,不得疯?
又笑了好一会儿,两个人这才睡熟了,梦里年甜恬都数银子呢,梦里那金子银子闪得她眼都快瞎了。
说来这呼图里效率也高,且才第二日刚入了夜,便叫人瞧瞧走了小角门把钱都送来了,倒也像是四爷说的那般,给了一万两的金子,剩下的全是银票。
四爷没让钱过前院儿,直接搬到年甜恬屋里来了,心念着小格格昨儿那激动样儿呢,这会子给小格格长长见识。
那银票还好些,虽是攒起来也顶好几本书那般厚了,可到底不如几大箱笼的金子来的冲击力强。
只把几口大箱子哐哐都打开,年甜恬只觉得自个儿整个屋里都泛着金光似的,直让人移不开眼睛,里头尽是五十两一个的大金锭子。
年甜恬颤颤巍巍的拿了一个金锭子,虽是五十两,可实际一个不到四斤,这般拿着倒也压手,反过来一瞧,竟是顺治年间的,看来真真是乌拉那拉的家底儿了。
而后两箱是金条,年甜恬又颤颤巍巍的去伸手拿,四爷都没来记及去拦,便见年甜恬直接咬了一口,在金条上留下了两道浅浅的牙印儿。
年甜恬瞧着自个儿的牙印儿直朝四爷傻笑,还伸过去指着自个儿的牙印儿给四爷瞧:“爷!是真金子!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