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用伟人一词形容,而后又赐了雍字。
雍,和也、容切,一是形容其胸襟,又是赞扬其美德,再瞧瞧三爷,不过还是当年当郡王时的诚字罢了,可没雍来得大、来得重。
四爷心中激荡,面上倒是一片淡然,跪谢领旨:“儿臣自当勉励,多谢皇阿玛,一会儿儿臣便进宫谢恩。”
魏公公笑着,忙请四爷起身:“恭喜雍郡王、贺喜雍郡王,倒也不必这般着急,万岁爷说了,明儿便是颁金节了,便不消得各位爷再来回跑了,明儿再去谢恩也使得。”
众人又是连连跪谢,而后又听五爷、七爷、八爷的圣旨,五爷得了个恒字,倒是也比不得雍的。
送走了魏公公一行,众人都朝几位爷贺喜,八爷倒是默默红了眼睛,如今还没开宴呢,绕了一圈儿也没寻到酒,便端着茶盏敬了四爷一杯。
“四哥,弟弟以前种种着实不该,弟弟以茶代酒,是给四哥赔罪也是谢谢四哥,若不是四哥在皇阿玛面前美言,想来弟弟还是闲散宗室呢,且都没脸出门儿。”
“八弟客气了,你若是真德行有亏,我便是说什么都没用的。”四爷接了茶喝了一口,说来替废太子和八爷说话的事儿他还真没怎得在意。
不过是前一阵子皇阿玛召见,同他闲聊了些个,言语间有些后悔的意思,四爷能怎得说,自然是顺着皇阿玛的意思来,谁承想,皇阿玛竟将他的话听进心里了。
如今虽是得了好,可这般也给他提了醒儿,以后甭管什么时候,但凡跟皇阿玛说话,字字句句的且都不能大意。
让皇阿玛高兴了还好,若是说了哪句惹了皇阿玛不快,自个儿还没什么意识呢,那可真真要完了。
近来皇阿玛虽是没传出来什么身子不好的风声,可四爷日日瞧着,总觉得皇阿玛的身子是日渐不好了,有些强弩之末的感觉。
性子也是古怪,做事儿也没什么章法,全凭着喜好来,更是多疑得紧,听说便是下头的阿哥们出去赴宴,宴上有什么人皇阿玛且都得过问。
今儿景顾勒满月,他便也没敢请了什么人,他给兄弟们尽数递了帖子,来不来的不管,他做到了便是,其余的便是后院儿的娘家了,这倒也不消得避什么嫌了。
这会子兄弟们都升了爵儿了,便也不光是庆景顾勒的百日了,且叫膳房的将席面再制备的隆重些,一块儿庆了倒也省事儿。
前院儿都是外男,后院儿的人便不好再多呆了,只遥遥的恭祝了主子爷,便又由乌拉那拉氏带着回了后院儿,这会子除了年家人,李氏和宋格格家里的也都来了,一并说说话,倒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