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主子爷便可安稳一段时日,任直郡王和八爷斗去。”
“可谁知这张明德竟有这般大的本事,奴才原只是将他介绍给了国公爷普奇身边儿一不大眼儿的长随,谁知道后来又成了顺承郡王的入幕之宾。”
“再后来的事儿侧福晋您想来也知道了,且不知这张明德是自个儿随口一说,还是另受人指使,竟说出八爷以后必大贵的话,将事儿闹得这般大。”
“如今万岁爷要彻查了,奴才便担心这一层层的关系暴露,到时候若是再牵连了主子爷,奴才便是死也救不了主子爷啊。”
年甜恬听明白了,说到底这戴铎也没做什么,不过是起了个头儿罢了,谁知道后面的事态越发的不受控制。
更是没想到万岁爷如今竟忌惮至此了,连一句必大贵也容不下的,说起来一句必大贵还真不算什么。
如今八爷只是个贝勒,以后当了的郡王是大贵,当了亲王也是大贵,可万岁爷偏一点儿也容不下这种什么皆有可能的贵,只因着一句话,便将八爷拘了去。
年甜恬看着下头的戴铎,面上的神情依然不算是轻松:“你当真只是做了这么一点儿,没在做旁的了?”
戴铎倒也知如今这事儿的厉害,连连发起毒誓来:“若是奴才有半分推诿或是虚言,只叫奴才遭了那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年甜恬点头,又问了那国公爷普奇的长随是何人,这才吩咐额勒登叫人先带着戴铎出去,寻个安稳的地方躲一躲风头,或是先把人送去四川也使得。
那地方二哥熟,自是能将戴铎好生的安顿下,隐姓埋名一阵子,那儿离京城也是不近,想来便是牵连也不好牵连到戴铎的。
最最关键的便是将国公爷身边儿的长随看住了,如今只是牵连了顺承郡王,还没到国公爷那一步,若是真到那一步了,只解决了那长随便万事无虞了。
年甜恬慢慢思索着,既是万岁爷最是忌惮下头的阿哥们作妖了,若是这会子能出来一个比八爷性质还恶劣的事儿,这般转移了万岁爷的视线,想来便也不至于揪着八爷的事儿不放了。
只以想到这儿,年甜恬忽地想起来先前主子爷见邬师爷那天的事儿了。
年甜恬心头一喜,反正无论是直郡王还是八爷,且都是四爷的对手,如今能倒一个算一个,先解决了直郡王也是好的。
这会子年甜恬也顾不得旁的了,赶紧的吩咐图克坦一声儿:“你赶紧的叫人去见了邬师爷,将戴铎的话尽数转述了。”
“许是先前主子爷也吩咐让邬师爷办差,如今时机正好,便叫人将事儿再往前提一提,最好这会子便动,明儿便叫三爷告直郡王一状。”
“不必瞒着是我的吩咐,若是邬师爷聪明,想来也该知道如今这是最好的法子了。”
图克坦自也知年主子指的是什么事儿,这会子心中着实佩服,刚刚出了事儿,前院儿里他们几个管事儿的可全不知该怎得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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