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自入府以来,还从未说过这般重话呢,这会子一说要杀了人,乌拉那拉氏便也维持不住面上儿的笑意了。
这会子直一掌重重的拍在旁边儿的案上,指着年甜恬的鼻子冷声儿训斥:“年氏你大胆!竟敢草菅人命,在一众女眷面前动刀剑,如今你眼里还有谁!”
“我眼里有国法家规!我眼里有尊卑长幼!比不得福晋你草菅人命,便是连未成形的孩童都狠心下手,要让我一个个的跟你数清楚吗!在座的妹妹们谁还没被你害过!”
“你若再敢指点我一下,你用了哪儿根手指我便剁了哪根儿!”
年甜恬着实是恼了,本来就烦乌拉那拉氏找事儿,这会子还跟她不住的拍桌指点,她还没跟乌拉那拉氏理论用红花害景顾勒的事儿呢,她倒是先抖起来了!
年甜恬怒火滔天,着实是忍不了了,乌拉那拉氏拍桌,她便直接摔了乌拉那拉氏手边儿的茶盏,乌拉那拉氏敢指她,她就敢直接撇着人手指,让乌拉那拉氏只能顺着她的劲儿矮下身子!
“你敢!还不快放开!”
乌拉那拉氏饶是这会子一脸的痛苦之色,可仍不叫出来一声儿,还颤着嗓子质问,言语间尽是恨意。
“有何不敢?你害府里孩子的时候,你怎的不问自个儿声儿敢不敢?”年甜恬嗤笑一身儿,掰着乌拉那拉氏的手指就微微加了些力气,又引得人面上更痛苦了几分。
只一对上年甜恬怀恨质问的眼神,乌拉那拉氏便有些眼神躲避,底气都不足了些:“年氏,你少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福晋,这不是你贯用的把戏吗?”只年甜恬质问着两句,倒是将李氏心头的恨给激出来了,这会子已然双目赤红,不消年甜恬开口,她便先出了声儿。
且因着乌拉那拉氏,她不是头一次失了孩子了,如今什么都不能做,还不能说什么了吗!
“今日福晋伤着了,且都是因着福晋自个儿走路不长眼,自个儿摔的,哪儿能怪了年妹妹,耿妹妹钮祜禄妹妹,你们怎么说?”
耿氏和钮祜禄氏被年甜恬坑惯了,这会子倒也聪明了些,直言:“今儿我们只是来瞧库房被盗如何解决的,并没瞧见福晋姐姐摔着的事儿。”
这会子没瞧见,可不代表乌拉那拉氏没摔着,在场的人且都是人精子,哪儿能听不懂耿氏和钮祜禄氏的未尽之言。
且瞧着只瞬息的功夫,这满前厅竟沆瀣一气了,乌拉那拉氏稍有些慌,她断然没想到,今儿正事儿还一句没说呢,竟直接吃了个大亏!
这些个大小主子都统一口径了,任下头的奴才怎得说都是枉然,她便是回头去告主子爷,也定让人觉得是无理取闹呢,说不得自个儿还得挨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