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苏培盛有结果了,又是跟乌拉那拉氏脱不开干系,莫不是乌拉那拉氏用了红花害她的?
年甜恬一时还没想通,不过也觉得十有八九是这个了,四爷这般处置她也没什么不满的,倒也知道如今四爷正是事业的上升期呢,不好大动作了。
再说了,就乌拉那拉氏这种小打小闹的也着实受不了什么重罚,怕不是连证据都没有的,四爷更是只能给乌拉那拉氏这种赏了。
四爷没告诉她,想来也是不想叫她操心,年甜恬便也不问不叫人打听了,左右乌拉那拉氏一时间也蹦跶不起来了,倒也不必防什么。
“行了,不说这些个腌臜事儿了,紫檀,你赶紧的拿个玉簪过来给我搔搔头皮,我都快痒死了,身上都臭了,什么时候能洗澡啊,这大夏天的做个月子快把我捂死了!”
紫檀笑着,赶紧的拿了玉簪过来,这儿给主子戳戳,哪儿给主子挠挠,直让这会子搬冰进来的珍珠笑得合不拢嘴,大着胆子直说主子和紫檀像是山上互抓虱子的猴儿似的。
年甜恬也不恼,这会子只赶紧的一句句夸珍珠好,让珍珠把冰盆再摆得离她近些,这么大一个屋子里就摆一个冰盆,还非要放在屏风后头,真真是一点儿凉快气儿都没有的。
如今是八月中旬,正是热的时候,偏年甜恬这时候坐月子,真真是难熬的紧,倒也不光她难熬,连小景顾勒也难熬。
小孩儿太小的也不敢在屋里放冰,这几日景顾勒有些受不住热,难得扯着嗓子哭了好一阵子,她们娘俩住的屋子就隔了一墙,直让年甜听着忍不住掉泪。
屋里的丫鬟婆子也是拦不住她,她顶着大太阳去了孩子的屋里,一进去真真是热浪滚滚,比她那屋还热呢,便是这样还不给孩子用冰。
年甜恬真真是气得不轻,眼瞧着小孩儿都要中暑了的,年甜恬心疼的直掉泪,直接叫人打了照顾景顾勒的几个嬷嬷奶娘和丫鬟,而后抱着孩子自个儿照顾去了。
她做月子的产房也是不给冰的,年甜恬怎得要求下头的人就是不动,这狗屁糟粕规矩简直要将年甜恬活活气死,只拿着黄铜剪刀佯装要自尽的样子,这才叫下头的人同意,倒也是将四爷给招来了。
年甜恬一边儿喊:“你们都热死我们娘俩儿,逼死我们娘俩儿算了!”怀里的小的也跟着配合着嗷嗷哭。
四爷过来一瞧,险些晕过去,一见年甜恬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锋利的剪子对着自个儿的脖子时也是吓得不轻,当即要什么给什么,他且都快自个儿跪下来求年甜恬了。
倒也是经过这一遭,年甜恬这才得以用冰,小景顾勒也再不因着热哭闹不休了,虽是如今还是不能用多了,可到底比原先凉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