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年甜恬的好心,苏培盛这才算是能稍稍缓了会儿劲儿,这一路的骑马着实让他累坏了,连路上用干粮都是一手攥着缰绳一手拿着干饼子往嘴里塞的。
他跟着主子爷伺候久了,又是前院儿奴才的总管,每日虽不是锦衣玉食,可要真论起来,也是不比后院儿格格们的待遇差。
日日下头的人孝敬着,有人给捏腿有人给按脚,吃食上也是不差,着实将他养得细皮嫩肉的,可是好久都没这般遭罪过了。
在年主子这儿用了盏蜜茶,直让他暖和得想哭,身子都舒服了不少,这会子从年主子的院子里出来办差身子都有劲儿了。
苏培盛先移步去了福晋的正院,他先前在入府前,已经叫人去报官缉拿刘道士了,在刘道士没抓住前,福晋罪轻,也好处置,只依着主子爷的意思轻轻罚了而后禁足了便是。
乌拉那拉氏经了这般处置竟没多言,只安心受罚,面上露着些愧疚:“且都是妾身的不是,妾身没管好府上,妾身甘愿受罚。”
“就是不知如今主子爷如何了,还请苏公公透露些个,妾身真真不希望主子爷因着这事儿发火儿伤心的。”
苏培盛稀奇着,心里倒也是发笑,笑福晋真真是用力过猛了,福晋自嫁给主子爷时便不是这般委委屈屈温温柔柔的样子。
若是一开始就装倒也罢了,可这都过了十多年了才想起来装模作样,着实晚了些,直让人看着假惺惺的厉害,怪不得主子爷不爱见福晋呢,着实让人有些作呕。
苏培盛面儿上不显,也好声好气儿的回了乌拉那拉氏:“回福晋的话,主子爷一切都好,叫府里不必操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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