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伤着右手了,四爷不好执笔给小格格回信,可不回信又怕小格格担心着,便忍着疼慢慢写。
信上自是不会对今儿的事儿、他受伤的事儿写只言片语,不过瞧了小格格的信后,他倒也不含蓄着了,心里怎得想小格格的便怎得写。
直写了五六张纸才停下来,这会子细细读了一遍,自个儿都面红耳赤的了,犹豫再三,到底还是这般给小格格寄去,不再改了。
四爷手上的伤倒也不多重,只是拽三爷的缰绳用力过猛,被粗糙的缰绳刮开了一道口子,倒也不深,头一天还隐隐作痛,第二日便结痂了。
且就因着这么小小的一个伤,康熙爷竟还过问了两次,晚膳也特特叫了四爷陪着一并用的,还专程顾及着人伤口,叫膳房的做了清淡的饭食。
四爷也没诚惶诚恐,也没因着皇阿玛的几次抬举便不把旁人放眼里了,还一贯的寡言,甚至比平日更谦逊了些。
四爷越是这般还越叫康熙爷看重着,便也越发的抬举,下头的人一贯的见风使舵,也都挨着个儿的说四爷的好,这才没过几日呢,四爷的风头竟是比直郡王、太子爷还盛的。
这日四爷陪着皇阿玛用完了晚膳,正欲告退,没想到皇阿玛还留了他说话,虽是只问了些个民生民风的话,可四爷仍不敢大意随便,细细想明白了才开口。
康熙爷边听边再帐子里踱着,可谁知他只随意一抬头,正对上一只眼睛,直让康熙爷吓得心口一绞,赶紧的怒吼着让人抓住外头窃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