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安侍妾过来跟年甜恬说的时候,年甜恬还一阵恍惚着。
张侍妾的这段时间用的药全是年甜恬的院子里出的,年甜恬也时不时的过问着些,原以为张侍妾撑了这么久了,兴许一点儿一点儿的在恢复了。
可谁知道,挺了这么长的时间,人到底还是没熬过来。
年甜恬本还想去看看张侍妾的,可张侍妾这么没的,府里觉得不吉利,人一咽气儿就被卷了破席子拉出府了。
年甜恬心头沉甸甸的,这会子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即便是她怎得跟福晋争,在怎得让福晋吃了亏,都换不回张侍妾的命了。
在大清,有的人命是金贵的,甭管是在府里还是外出总是被人左环右绕的护着,有的人命却很不值钱,且不说死了也没人在乎,便是活着也让有些人觉得碍眼。
有下头人替主子背锅偿命的,还有的便是想张氏这般,只是吐了,只是吐在了不该吐的地方,便遭了无妄之灾。
年甜恬可惜张氏的同时,倒也是警醒自个儿的,时时刻刻的提醒自个儿不能恃宠而骄,不能得意忘形。
就怕现下瞧着风光无两,可最后倒霉的时候众人一个个都落井下石的,最后死了,连个替你的哭的人都没有。
现下不主动害人,多体贴着下头的,自也是多给以后铺平些路了。
倒也不知道下头的人将张侍妾送去哪儿了,年甜恬还特特的让蔡嬷嬷打听打听,给人买口薄棺材,这般走了,也干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