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躺连晚膳都误了的,再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是因为年甜恬在梦里总觉得热,像是大夏天的裹了冬天的大厚被似的,再仔细一感觉,竟是有人紧紧的抱着她呢!
这可把年甜恬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登徒子非礼呢,正想喊救命呢,就闻见那人身上熟悉的味儿了。
浅浅淡淡的沉水香,似是又混了些旁得,有点儿她屋里月季的味道。
“爷,主子爷?您怎的回来了?”年甜恬轻轻的抚了抚四爷的脸,这会儿摸着人薄薄的嘴唇儿了,可算是彻底把人认出来了。
“爷收着你的信就等不了了,从宫里出来便直接骑马过来了,原以为甜恬守着窗儿不知怎的想爷呢,谁知道爷抱着你头发都晾干了的,你才醒。”
四爷攥住人作乱的小手,这会子面上也是不住的笑。
要说收年甜恬头一封信的时候,他暂且还能忍得住不去寻人,可后来这一份算是彻底将他的魂儿都引走了。
可偏收到信的当天正是最忙的时候,先是安顿好裕亲王的事儿,而后太子爷倒也不知道哪儿又惹了皇阿玛的,连带着在场的阿哥们都跟着罚了。
四爷自然也在,这罚受得莫名其妙,直在养心殿前陪着太子爷跪了快三个时辰,太子爷看不过让弟弟们陪着他跪了,这才向皇阿玛低了头,免了弟弟们的罚。
四爷且看着前头穿着杏黄太子蟒袍的二哥,人瘦得就快剩个骨架子了,真真让人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