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仍旧有迎面的寒风扑在脸上,长时间的骑马也让身上各处酸痛。
宋屹川虽没说什么,但表情叫苦连天。
而晏峥却一点反应没有。
虽然脸颊有些冻红了,但仅仅是外表的变化,神态没有一丝痛苦。
阮清霜缩在马车里,心想这具身体真不抗冻,纳闷的问:“你是铁人吗?就不怕冷?”
卫临笑着道:“这算什么。王爷以前在南疆打仗时,比这还恶劣的天气都有,这对我们来说都是小事。”
确实,晏峥带来的人,几乎都能适应,走的也是最快。
反观宋屹川那边,拖拖拉拉。
被拖延至这么长的行程,有一半是他们的原因。
队伍里有人心生不满,故意扯着嗓子说:“是啊,咱们都是些真汉子,碰过刀流过血的,要是没人耽误,早就到了。”
声音传到身后,宋屹川的脸色越发苍白。
明摆着是嘲讽,但却无可奈何。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里,皇子这个身份不好使。
宋屹川垂着头摇摆,身子在马上一晃一晃,忽然歪头倒了下来。
“七皇子!”
身后传来骚动,阮清霜探出头往后看。
宋屹川的人上前来报告:“七皇子晕倒,从马上摔下来了,军医呢?”
马背上的人连忙下来,背上药箱。
待人走了,队伍里抱怨连连,“怎么比个娘们还不如。这一耽误,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就不该让他来。”
晏峥冷眼看了说话之人一眼,后者顿时闭了嘴。
“原地休整,我去看看。”
阮清霜也从马车里出来,搓着手和士兵们一起生火。
相处了几天,士兵们都很喜欢阮清霜这个不娇气的性格,聚在一起说:“王妃,您别怪小的多嘴,实在是后面那位太难伺候了。”
“您说他一个大男人,丢不丢人。”
阮清霜知道这些人在南疆呆惯了,口无遮拦,没好气的说:“少说两句吧,也就是在这里。若是在京城,这话够你死好几回了。”
年轻气盛的士兵不服,“他也就是在京城才是条龙,去了南疆,就是条爬虫。”
阮清霜沉下脸。
自觉说过了头,士兵不再继续。
后面不知情况怎么样,但骚动不止。
晏峥回来道:“情况不是很好,清霜你过去看一下。”
阮清霜拍拍手跟过去。
宋屹川冻的脸苍白。
阮清霜摸了一下,额头滚烫,手脚却是冰凉的,已经开始失温了。
“烧炭,给他把身子烤暖。”阮清霜说。
“哪里还有炭,这一路都烧完了。”
他们把宋屹川放在火堆旁边,但是起效甚微。
阮清霜见状,道:“去把我的炭拿来。”
晏峥一把抓住她。
“你用什么?”
阮清霜说:“我没他那么娇气,冻不死。”
下人没有晏峥的命令,不敢动,为难的看着二人。
宋屹川身边的侍从跪下来,给阮清霜磕头,“求王爷王妃救救七皇子,奴才给你们当牛做马报答,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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