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扬起头,“王妃要打要杀随便,我这条命贱,死了也无所谓!”
阮清霜偏过头,不愿再看。
“你知道我生平最讨厌被人欺骗,背叛。”
“尤其是利用感情!”
她很想可怜眼前这个人,可怜她或许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可她的眼里容不下沙子,这种从头到尾的欺骗,她光是想想便觉得愤怒。
“从你决定当一个探子开始,就应该知道,自己将来会是什么下场。”
“拖下去吧。”
阮清霜面无表情的回了房。
半个时辰后,清理完一切的碎碧回到院子。
墨渊呆呆的站在院子里。
“墨大哥?你怎么还站在这?”碎碧在他眼前挥了挥,看他心神不宁的,笑道,“你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墨渊又不是没见过血孩子,当然不会怕。
只是……
他的耳边响起阮清霜方才冰冷的话语,宛如针尖一样刺在他心里,让他隐隐不得安宁。
“王妃,就这么讨厌别人骗她吗?”
“那当然。”碎碧想也不想的说,“你也在王府这么久了,难道没发现吗?”
“王妃一向好脾气,但再好脾气的人,也有自己的底线。王妃的底线,就是欺骗和背叛,这两样东西是绝对不能有的。”
墨渊无言以对。
是啊,和她相处了这么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就是知道,才越不敢说出真相。
他怕……
“你们俩说什么呢?”阮清霜推开门,便看见两人怪怪的,问。
墨渊猛然回过神。
“没什么。”
阮清霜越来越觉得他奇怪了。
“对了,你之前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你想说什么?”阮清霜问。
墨渊找了个借口,“调查那个张天师的事,有了眉目。他拿了钱后便一路向北潜逃,曾有人看见他在郧洲出现过。”
阮清霜皱眉。
“还真能跑,这么远。”
就算把人找到了,带回来也需要一阵时间。
看来这个方法是指望不上了。
碎碧安慰道:“其实这阵子,外面的流言蜚语已经少了很多。那些人不过贪一时口头之快,过去了就忘了。”
阮清霜自然清楚流言的本质,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是她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就完了。
一夜秋雨。
气候忽然间转凉,冷风嗖嗖。
碎碧拿了秋衣出来,道:“幸好提前做了秋衣,不然都赶不及,姑娘快穿上,别着凉了。”
阮清霜点头。
这雨下的突然,又连绵不绝。
天色总是阴沉着,让人感觉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梦中一记惊雷。
阮清霜打了个喷嚏醒来,被子落到了脚边,手指冻的冰凉,脑袋也沉得很。
捡起毯子裹起来,阮清霜看了看四周,“碎碧?”
没听见动静。
推开门,只见一群没见过的人,气势汹汹的朝阮清霜走过来,面无表情:“青阳王妃,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阮清霜愣住了。
冷风吹的她脑袋稍稍清醒,她这才发现,领头的这个,是德妃身边的曹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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