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下了好几日大雨。
爱走动的冯念珠不能出门,闷在屋子里给孩子做虎头鞋,前日刚送来准备穿的夏衣又收回去,气温骤降。
丫鬟玉树端着新制的燕窝来,细声道:“凤栖院那位,病好几天了。”
冯念珠抬眼,“病了?”
“是,前天雨下得大,说是夜里窗户没关紧,受凉了。”
冯念珠想了想,“是有好几日没见了。”
想起这场雨来势汹汹,自己怀着身子别也受凉了,连忙叫玉树把外套拿来,裹紧了再继续手里的活。
缝了两下,冯念珠忽然停住。
似是想到了什么,那张清纯小白花的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笑。
“病了……”
“正好啊,之前那么想把我赶出去,如今算是自顾不暇。我倒要看看,她能有多少本事,把我挤走!”
阮清霜病了,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她不仅要永远的留在王府,享一辈子荣华富贵,她还要让阮清霜这个绊脚石彻底消失!
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冯念珠道:“走,咱们去看一看王妃。”
凤栖院。
门窗紧闭,院子里下人不多,墙角煎着难闻的汤药。
冯念珠闻了一下便觉得反胃,捂着鼻子道:“妾听说王妃感染风寒,特来探望。”
碎碧从屋内出来,手里端着一盆水,冷冷看了她一眼。
“王妃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
冯念珠偏头,想从虚掩的门里看出什么,然而什么都没看到。
她道:“正是因为王妃病了,所以妾更要前来看望,这本就是妾应该做的。”
碎碧冷笑,“可不敢,您现在是冯夫人,身子金尊玉贵的很,我们王妃可用不起你这样的人伺候。”
“万一到时候又捂着肚子叫喊,王妃可是有劲没处喊怨。”
冯念珠表情渐渐难看。
碎碧话都说的如此刻薄了,她也没脸再继续待下去,只能看了眼虚掩的房门,半信半疑的回去。
碎碧绕到后院换了盆干净的清水,重新回屋。
阮清霜缩在被子里,面色异样的潮红,身体痛苦的蜷缩在一起,眉头紧皱。
洗髓丹起效了。
碎碧把浸了水的凉帕子盖在阮清霜额头上,担忧的擦拭身上冒出来的细汗,手下的温度高的下人。
“已经烧了三日,这药到底有没有用。”
碎碧心里止不住打鼓。
前两日阮清霜还能时不时清醒一会,到了今天彻底是糊涂了,昏昏沉沉。
碎碧担心再这样烧下去,会出什么事。
这头忧心忡忡,外头没多久,又响起动静来。
碎碧心里火冒三丈,扔下帕子便冲出门,“吵什么吵!不知道姑娘现在病着吗,说了不见,谁来了都不见!”
院门口赫然站着柳盛容。
“好大的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王府,由你一个小小的丫鬟做主了!”
碎碧一见是她,料定没什么好事,冷着脸不说话。
柳盛容不依不饶,推开几个下人冲上前来,“我倒要看看,阮清霜是怎么教的下人,竟然出了你这么个以下犯上的东西!”
说着便要进去。
碎碧挡在门口拦住她。
“王妃病了,谁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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