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霜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是有意思啊,你口口声声称自己是王爷的母亲,结果连自己儿子从沙场送回来的遗物,都未曾看过一眼吗?”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就敢随便接进王府,还说是王爷的外室。若出了偏差,你是要替王爷养别人的孩子?”
阮清霜字字珠玑,怼的柳盛容一句话说不出来。
冯念珠慌了。
她缓缓低下头,紧张的看了眼四周,歪着脖子倒了下去。
晏容正要出声询问,不曾想人就这么晕了,顿时火冒三丈!
“柳盛容!”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和我说,王爷的孩子?”
晏容本来有理,如今被这么一闹,彻底成了个笑话。
一腔怒火,只能撒在柳盛容身上。
柳盛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阮清霜冷笑。
“老夫人,这人是你自己领回来的,烂摊子就由你一个人收拾吧。”
说完拂袖而去。
路上,阮清霜问墨渊:“你怎么知道玉牌在遗物里?”
“蒙的。”
“遗物已经下葬,除非他们把王爷的墓掘了,否则谁也无法证实我说的是真是假。”墨渊面无表情道。
更何况,这本来就是真的。
阮清霜愣住,猛然失笑。
“可以啊。”
关键时刻还真有两把刷子。
她就不信,柳盛容有这个胆子去掘晏峥的墓,那晏家那些老长辈不把她生吞活剥了?
“之前觉得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没想到还挺聪明,今天的事多谢你了。”阮清霜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快。
墨渊脚步忽然顿住。
阮清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不走?”
沉默片刻,墨渊道:“王妃真的相信,那女子是王爷的外室吗?”
“不信。”
墨渊松了一口气。
“外室可能有,但绝对不可能是冯念珠。”
墨渊又僵住。
阮清霜漫不经心道:“柳盛容有句话说得对,晏峥在北疆这么多年,身边没有女人不现实,但这个女人绝对不可能是冯念珠。”
“你看她养的水嫩白皙,哪里是在北疆那种苦寒之地长大的。又矫揉造作,动不动一哭二闹三上吊,明显是受过训练的,很会操弄人心。”
“不过多亏了你今天这么一闹,现在大家对她的身份存疑,她也无法在王府耀武扬威。”
阮清霜前前后后分析了一堆,墨渊表情复杂,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只道:“若是真有外室呢?”
阮清霜一愣。
“若是真有……那就接回来养着呗。”
墨渊嘴唇抿紧,不自觉的收紧手指。
“真是晏家的种,那赶是没办法赶走了,一个孕妇在外面也不容易。只要她安安分分的,王府还能少她一口饭吃?”
阮清霜说的十分轻描淡写,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王妃不生气?”
阮清霜觉得奇怪,“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跟冯念珠生气,那是她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故意陷我于不义。但若是换个安分的,说不定还能当姐妹呢,毕竟都是女人,不容易。”阮清霜慢悠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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