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盛容把矛头指向阮清霜,冲上前来,“你简直是无法无天,我是你的婆母,你竟敢逼芸儿对我动手!”
阮清霜眼神冰冷。
“婆母?”
“你既不是王爷生母,又不是先王爷正娶回来的王妃,只不过是一个妾抬正。”
“你有什么资格以婆母自居?”
柳盛容脸色铁青!
她这辈子,最恨得就是别人翻出,她当过妾这回事。
尽管后来被扶正,可到底是妾做上来的,比不得明媒正娶,总是被人看不起。
一时气急攻心,柳盛容捂着胸口喘气。
阮清霜开口:“老夫人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从今天起迁居静安院。”
“至于柳氏,凤栖院不是你的地方,还是住回你的蓝心居吧。顺便,再请个大夫,运气好说不定脸还能看呢。”
阮清霜说完,院子里寂静了好一会,才有人战战巍巍的上来。
这些原本都是王府的人,听柳盛容和柳烟芸的,如今局势大变,识时务的站到阮清霜这边。
两人双双被拖下去。
阮清霜十分满意这些人的识趣。
“从前的事,我可以都既往不咎。但今后,若谁再敢有异心,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冰冷的语气,叫下人们心底一颤。
柳烟芸的惨状还历历在目,谁敢得罪阮清霜,纷纷跪下。
“尔等今后定唯王妃娘娘,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阮清霜满意的离开。
凤栖院内,碎碧已经带着阮小白在院子里玩了。
“娘亲!”
阮小白高兴的跑过来,扑进阮清霜怀里,“碎碧姐姐给我做了新的小人书。”
阮清霜心情不错的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这小娃娃长得白白胖胖,又可爱,身上还带着股奶香,真是看见了就想挼。
阮小白嗅了两下。
“娘亲,你受伤了吗?怎么有血的味道?”
阮清霜连忙检查身上。
她回来时特地换了衣服,检查过的,没有血迹啊。
这都能被他闻出来,还真是狗鼻子。
“没有,府里有个下人受伤了,沾了味,我去洗洗。”
凤栖院已经叫人收拾好了,柳烟芸的东西全部丢掉,一切按照阮清霜喜欢的样式布置。
进了汤池,阮清霜缓缓泡进去,闭上眼。
碎碧轻手轻脚的进来,在晒阮清霜背后蹲下,替她捏肩。
“姑娘今天累了。”
阮清霜睁眼,看着头上流光溢彩的穹顶,慵懒的换了个姿势,“可惜了你在外面,没瞧见那两人的模样,真是连落水狗都不如。”
碎碧笑了一声,“左右咱们都回来了,以后还怕看不着吗?”
“只是姑娘,你难道真要治柳氏的脸?”
“治呗,就算她有那张脸又如何?她就是太在乎自己那张脸,才会生的这么愚蠢。”阮清霜冷笑。
从汤池里出来,阮清霜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容貌清丽,皮肤白皙。
唯独脸上纵横交错的淡粉色疤痕,仍旧显眼。
碎碧心疼的碰了碰,低声道:“如今好是好全了,但这疤……当年的伤口实在太重,姑娘受苦了。”
不仅是脸。
阮清霜抬起自己纤细柔嫩的手,看着是没什么问题,但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双手,是再也不能拿武器了。
这对特工出身,奉信实力的阮清霜来说,并不好受。
想要彻底恢复,需要一味药材。
而这味药材,就在青阳王府,所以她必须要回来。
“去库房。”
王府的库房看守十分严格,足有三把钥匙。
一把在柳盛容手里,一把在柳烟芸那,另一把交由管家保存。
如今柳氏两人的钥匙,都在阮清霜手里。管家的那一把,也十分识趣的放在门口,就等着阮清霜过来。
“王妃回来了,这些事合该由您负责,库房账目我也整理出来了,请您过目。”
阮清霜拿过一看,里面还真不少好东西。
然而真正走进库房,才知道什么叫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