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喂,别吓我?向老师人还是不错的,千万别出事……”
“能。太能了!等着看吧。”
办公室里几个饶议论,向晚当然听不见。
她被白慕川牵着后,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慢慢走着楼道,一句话也没讲。
白慕川也不话。
牵着她,大手裹手,紧紧的,一丝不松。
夜深人静,那楼道走起来,每一声脚步,都像敲在饶心里。
“白慕川……”
站在房门里,白慕川掏钥匙,向晚终于拿回手。
“你……我这个事,你这样办,会不会影响你什么?”
“影响我?”白慕川回头看她,唇角勾出一些笑,反问完,冷不丁又伸手过来揉她脑袋,然后用力一勾,就着打开的门,把她揽了进去,推坐在沙发上,“向晚,敢情我以前和你了那么多话,全特么废话?”
“……”
向晚抿抿唇看他。
“你的话那么多,废话当然也不少。”
“……好吧好吧,看来没吓住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白慕川将她往沙发上一带,就势坐在她身边,扳住她的肩膀,严肃了脸,“我们好要同甘苦,共进退,就不是而已,懂?”
向晚点头,再点头,“懂的。”
“你懂个屁!”白慕川狠狠捏她的脸,“我发现你这个女人啊,发生什么事都想冲上去帮我挡刀子,把自己搞得像个女英雄似的……”
“我哪有?”向晚被他捏得痛,轻轻揉脸蛋,委屈地瞄他,“我这不是就事论事嘛。”
“就事论事?就刚才那样?”白慕川冷哼,又想捏她,结果被她飞快地躲开,往后一仰,他人没捏着,直接把她压在了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盯着,一双狼眼满是嗔怪,“你傻不傻?人家什么就是什么了吗?你那么快同意干什么?”
向晚静默。
想片刻,她微叹。
“……虽然他可能是对我有偏见。但他的是对的。我当时……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开了枪,还打中了。这事要我是旁观者,恐怕也得想出无数种可能来。怪不得别人……要怪只怪,叶轮这王鞍,手上拿的居然不是引爆器。”
如果是引爆器。
向晚那一枪,可得立大功了。
偏偏只是一个u盘,即便有防卫的初衷,也容易被人抓住辫子。
“关于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我上学的第一年,老师就曾开专题讲过。定性很难,一千个人,有一千种看法,最终能被认定为正当防卫的少之又少——”
“少扯这个!”白慕川拍拍她的脸,“平常伶牙俐齿的,关键时候就不为自己争辩了?一句明白了,就愿意跟着人走,让人家搓圆捏扁?”
“我那不是怕让你为难嘛。”
“你又知道我会为难了?哼!”白慕川冷眼瞪她。
可瞪着瞪着,自己不忍心,又低头在她额上啄一口。
“傻瓜,你啊,还是太嫩了,他们这些人,一句话里能扳扯出九个道道。你根本就不明白人家起的什么心……”
“我大概是知道的。”向晚垂下眼,“但刀架在脖子上,我不得不从,对不对?”
“你还有我。从什么从?”白慕川抬起她的下巴,望入她的眼睛,面色慢慢冷下来,“向晚,从明开始,咱们可能得走一下程序。这中间——可能会有些委屈,你怕不怕?”
向晚一怔。
摇头。
“不怕。”
“真坚强。”
“不是坚强,是因为有你啊?”
向晚眨了眨眼,笑盈盈地把他刚才的话抛回去,然后软绵绵一叹,挽住他的脖子,“这么,我只有今晚上有一个好觉可以睡了?”
白慕川沉默。
“会很快结束的。”
“嗯。”向晚把头凑过去,抵住他的肩膀,语气变得幽怨起来,“……那下周一,咱们还有时间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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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还是很硬的一个人,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