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白慕川又懒懒地补充一句。
邢远航看他一眼，目光微厉，却又马上挪开，对众人一声抱歉，黑着脸地把哭泣的邢菲菲拖走了。
好好的酒宴，变成这样，
气氛突然就凝滞下来。
谭月春不停道歉，是自己没有教好女儿。
谭云春不停地摆手无所谓，不要和孩子计较。
谭惜春又左右斡旋，满场和稀泥……
很快，大家又笑笑起来。
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就那样敏福
一旦有了裂痕，再难修补。
……
宾客散尽。
向晚上楼，去书房里码字。
楼下，谭云春在忙活着收拾。
她是个劳碌命，女婿让她享福，哪能真正坐着享福？
虽然有团队负责善后做卫生，她仍是不放心，不停地帮着人家洗洗涮涮，像个老妈子。
白慕川劝了，向晚由她。
这是一种很和谐的家庭关系。
妈妈做着事，才能找到心理上的平衡。
让她干坐着，她才受不了呢……
书房里，台灯昏黄，温暖。
向晚托着腮，看着幽幽的电脑屏，心里一片温暖。
两章写完，状态不错。
她上传章节，伸个懒腰。
四周安静一片。
知道她在工作，他们都没有人来打扰。
向晚低头，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正准备关电脑，突然qq响起提示音。
“你相信毒兰朵是自杀吗？”
嗯？发消息的人，是玄月。
那年会结束，两个人就没有再联系。
平常也不是非常热络的关系，怎么突然问这个？
向晚：“我不知道。”
玄月：“我不相信她会自杀。”
向晚：“……”
网络上的每一句话，都可能被人传扬出去。
尤其，向晚在这件事上，格外敏福
早就为此吃过很多亏的她，再也不敢对人交心，随便点真实感受了。
她想了想，：“警方结论是自杀吧？这种事，相信警方就好。”
玄月：“警方结论还没有出来。”
向晚：“哦。我没怎么关注……”
玄月：“那晚上，毒兰朵喝了不少酒。我们一起在ktv唱歌来着，她跟我聊了很久，聊了很多事儿。我还劝她来着，向公子对她并没有个人恩怨，让她不要在意。那些人，骂几也就消停了……”
向晚沉默。
不合适发表意见。
玄月：“当然，她并没有被我服，但她……向公子，我给你实话，我觉得她这个人，是不会自杀的。因为，她那晚上喝多了，还跟我了好几次，要报复你呢。一个脑子里装满报复和仇恨的人，哪会轻易自杀啊？”
向晚：“……”
玄月：“那个卫生间的阳台，我去看了。怎么看也不觉得毒兰朵会从那里跳下去……她离开包间的时候，透透气，更不像是去自杀的。向公子，你不觉得这些事，有很大的疑点吗？”
向晚：“……我不是警察。”
玄月：“唉！我知道。但沐二少是的呀……”
向晚：“……”
这话对得绝了！
太绝了！
向晚措手不及。
这两忙着家里的事，向晚真的没有关注网上的言论。
算是她的怯懦吧。
尽管对毒兰朵并无好感，但内心里，也不那么好受。
然而，她没有想到，在她回避的时候，发生了很多的事。
不仅“毒兰朵之死”，成为了一个社会舆论共同关注的话题，被制作成了各种专题，一堆人像正反双方一样肆无忌惮的辩论，而且，在年会时突然现身的神秘嘉宾“沐二少”，现实身份也被人扒了出来。
警察。
高干。
京都名门。
敏感的身份，为公众贡献了无数的话题。
公众人物，就是用来娱乐的。
白慕川以前不愿意“沐二少”见光，就是不想随便被人消费。
曝光了，各种是是非非层出不穷，很难应对，也很烦……
这些，向晚其实早就明白。
所以，如非白慕川突然出现年会，她会永远帮着他，隐藏三次元那个身份——
然而……
木已成舟。
沐二少白慕川。
终于，人人皆知。
这是白慕川为她做出的牺牲。
如果不是因为她，白慕川三次元的生活，不会受到任何打扰，他沐二少和白慕川的两个身份，可以完美自如的切换，不会让任何让知……
“向公子，还在吗？”
玄月又发来几条消息。
“我刚才给你的，都是真的……”
“那种感觉非常强烈，毒兰朵肯定是被人杀死的……”
“还有一个事……我有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看到这里，向晚慢慢眯眼。
“什么感觉？”
玄月：“我觉得，那个杀了毒兰朵的人，也会杀我……”
向晚：“……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玄月：“我不知道，那看见了毒兰朵的死亡现场后，我就有这种感觉了。那在楼下，我感觉好像有人盯着我，不定那个杀她的人，就站在人群里，站在我背后看着我，你，他是不是发现了我的疑惑，觉得我知道什么，正在想办法杀死我？向公子，我现在睡觉都不敢关灯……”
“……”
受到惊吓的应激反应吧？
试想，刚刚跟自己聊过的人，转身就跳楼……
那血肉模糊的死状，换谁看了也会有些不良反应的吧？
不过，向晚没有直接反对她。
“你告诉警察了吗？”
“了。”玄月：“但他们好像并不相信……”
换了谁也不能随便相信这个啊。
向晚安慰，“你早点休息，明儿起来运动运动，找点轻喜剧看看，或者找一点喜欢的事做。过几就好了。当然，也要注意安全，晚上最好别出门，不要一个去独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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