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击傅弘之部的千余拂拂人骑兵,在没有闹清来犯之敌数量,又搞不清对方战斗力的情况下。看到己方大军如丧家犬般不要命的朝着另一边逃跑,
一时也是军心涣散,留下数十具尸体后四散奔逃开来。
没了敌人的阻挡,傅弘之部数千骑兵很快就来到原赫连璝部的营地。借着火光,持枪立马的傅弘之,看着满地狼藉的营地,微微皱了皱眉,有些疑
惑的望着赫连璝逃遁的方向。他实在想不通这匈奴骑兵这次怎的如此不堪?怎的一触即溃?难道是想诱敌深入?可按地图所示,赫连璝部逃跑的方向,
没有任何天险可依,而且自己这一千骑兵,真要是和赫连璝硬碰硬恐怕讨不到任何的便宜。这赫连璝难道真的是害怕了。
紧皱着眉头,望着原有营地上杂乱的脚印。良久,傅弘之才叫来身边一名斥候,吩咐道:“你们继续跟着拂拂人骑兵。一旦拂拂人有任何异动即刻
禀报!”
“诺!”待那数十名斥候策马离开,确定营地周围没有任何拂拂人骑兵后,傅弘之叫来身边参将道:“命令全军,趁着夜色继续追赶逃跑之敌。”
数千骑兵,再次举着火把在夜色中奔驰。
天边开始发白,算算时间已是卯时过半。傅弘之与身后千余骑兵,迎着寒风,啃着所带的干粮。
“报...”一名健壮的斥候,挥着马鞭疾驰至傅弘之跟前。眉宇间带有丝丝怒气,朝着傅弘之重重抱拳道:“赫连璝部于早些时候,劫掠了前面的
一处镇子,抓走了不少年轻男女,一些行动不便的老人和幼儿,全部被杀。”
“什么?”傅弘之闻言,脸色一变,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道:“你们继续跟着,其余将士随我前往那个镇子。”
千余骑,快速的飞驰在官道上,身后扬起大片的尘埃。
小半个时辰,傅弘之领着所部千余骑兵来到了那个被赫连璝部洗劫的镇子。望着眼前被火烧后坍塌的木质牌坊,环视着有些还噼里啪啦燃烧着的残
垣断壁,看着满大街横七竖八的老百姓尸体,傅弘之咬牙切齿,狠狠的捏着拳头道:“全部下马,好生处理这些无辜百姓的尸首。”
等着将百姓遗体处理完,已是日上三竿。
跨上马背的傅弘之,看着那些在架着的木材中,慢慢化为灰烬的百姓尸首,强压着心中怒火,大声的喊道:“沿途若有遇上拂拂人小队骑兵,一概
杀无赦!”
“诺!”
傅弘之与其手下千余骑兵,带着对拂拂人乱杀无辜的满腔怒火。追击途中,凡是遇到掉队的拂拂人骑兵,或者小队的拂拂人斥候,没有任何姑息,
全部是毫不留情的杀掉。
只是这一切,对一心想要沿途收刮财物,多抓些青壮年和年轻女子,然后好在自己父亲面前有所交代的赫连璝而言,死一些军士并不算什么。在赫
连璝一路北逃所过之处,犹如蝗虫过境,沿途遭到洗劫的村镇越来越多。
可这一切,对于傅弘之而言却只能忍。从赫连璝劫掠焚烧第一个镇子开始,傅弘之算是有些明白,为何赫连璝急着往北走。据他说知,赫连勃勃虽
立了赫连璝为太子,可赫连勃勃对赫连璝并不是那么喜爱。此次赫连璝在泾水岸大败,虽然死伤不过千余人,可军心似乎有些不稳。这种情况下赫连璝
很难组织起反击。所以只能在北逃的过程中多多搜刮财物,多多劫掠人口。这样做很大程度上,也是想借此让赫连勃勃在处罚他时,处罚力度稍微轻些
。毕竟虽然败了,可兵力并未减少什么。
看来这一路下去直到庆阳,凡是赫连璝部所经过之村镇都将无一幸免喽。
“哎!”想着这些傅弘之就只能无奈的叹息。
不是他傅弘之不想去和赫连璝拼命,而是他手中一千骑兵根本不够给赫连璝那万余骑兵塞牙缝的。别看赫连璝如今像是仓皇逃窜,似乎还对自己这
支追击的骑兵有很大的顾忌。可只要让他们稍稍缓过劲儿来,指不定谁追谁了。自己只是利用己方在泾水岸胜利后,暂时在心理上对他们的优势进行追
击而已。而自己一直和赫连璝部保持十余里的距离,就是为了让赫连璝部不能得到太多喘息的机会,时刻因为要准备战斗,而一直处在紧张防御的状态
,这样才能稍稍占些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