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嫖客,坊间流传着这一段白话,那前来琉璃坊男人也跟士族那般三六九等。
囊中羞涩的嫖客分为九等,那点财力根本不敢来吸金无数的琉璃坊,一夜情过后便倾家荡产,有点资本的嫖客分为六等,偶尔来琉璃坊潇洒一番,尊贵无比的世家弟子分为三等,只要自个愿意,琉璃坊当家不成问题,再往上二等是位高权重的官老爷,偶尔寻欢作乐之地,挥金如土,最高一等的就是当今的秦王,秦王宫后有佳丽三千,怎么看得上区区一个琉璃坊。
而像江陵的一些世家弟子,便分为上三等,他们这种世家弟子有着当官的爹荫蔽着,不愁吃穿,入青楼算是最常见的娱乐活动之一,是青楼流金淌银的坚实基础。
夜晚的琉璃坊,沈安直接阔绰的包下了春之鸣,以他现在的身份叫出琉璃坊当红的头牌出来助兴也不为过。
林清儿是琉璃坊的红牌之一,那可是琉璃坊最为珍贵的宝贝,高高在上,卖艺不卖身的那种,细皮嫩肉的,都能掐出水的那种,惹人怜爱。
林清儿一袭红裙走过坊间,那红裙下依稀透出的白皙皮肤,那一颦一眉,动人心魄,使人瞬间没了魂儿,其他嫖客见了走不动路,深陷其中。
林清儿进了春之鸣,对着案台边的沈安款款施礼,她自打出场就已经知晓,她今天要招待的是为大人物,那地位在西城也算得上手眼通天的主儿,一进场,便看准了今儿的金主行礼。
沈安坐在案台边,端着精致的酒杯,手腕轻轻用力,晃动着杯中的酒,见林清儿了,抬头轻瞟了一眼,便继续晃动酒杯,压根没有理睬进来的红牌林婉儿。
这是沈安第二次来青楼了,虽然没有了第一次的局促而尴尬,但是这种氛围还是让沈安有些不舒服。
林清儿身为琉璃坊的红牌,为人处世深有一套,见过各样的男人,应对的方法自然有一套,见金主根本没兴致放在自己身上,轻声曼步走到沈安的案台边,安静的坐在一旁。
“喂,你是第一次来青楼吗,为何这么紧绷着身子?”一旁的萧锦瑟喝下一杯酒,望着最上方的沈安,忍不住嘲笑道。
沈安一听,脸立刻拉了下来,连忙辩解道:“哪里,我只不过是有些不习惯了。”
“哼,待会他们来的时候,你自己注意点,他们都是老奸巨猾之辈,可别吃了年轻的亏。”
沈安哼哼一笑道:“当然不会,即便吃了这亏,这不还有你在吗?”
萧锦瑟忍不住白了一眼沈安,然后对林婉儿说道:“去弹奏一曲。”
林清儿螓首,目光不免多看了几眼沈安,心想也是暗暗发笑起来,不过念头稍纵即逝,便上了高台,弹奏起曲子。
很快,春之鸣响起了一曲《长春月》,这首曲子是当年先唐宫中流传出的曲子,据说是唐王的妃子为唐王所创,后流入南庆,在林清儿的弹奏下,琴音缭绕,撩人心动,不为一首惊世的曲子。
没过多久,春之鸣外响起了敲门声,只见一个下人拉开门的时候,露出两道身影,正是七煞教的鬼煞老人和九华派的骆玉刚。